安建國回來的很快,縣城不大,只要領導沒有出車意願,他們這種小車司機可以隨便亂跑。
騰騰騰的上了樓,掏出鑰匙開啟了屋門。
“兒子呢?”
扭頭往屋子裡看,剛好看到掛在牆上的軍裝。肩膀上那顆金星閃耀,安建國的心頭頓時泛起一抹熟悉與亢奮!
打小他就想讓兒子去考軍校,既鍛鍊人,又不需要為工作操心,即便專業以後,軍官專業地方上會負責分配,且都是一些不錯的事業部門。
雖不及那些畢業了就在單位乾的傢伙有前途,但勝在穩定,不需要自己多操心。
再者說,一個縣城,怎麼都能過的很好。
結果呢?兒子初中之前的成績都還不錯,這一到初中,各種誘惑上來,整個人都開始發生改變,再加上家裡盯著不緊,更是放飛自我。
打架鬥毆不至於,上課看小說,下課打籃球瘋玩一點不落,成績如同坐了升降機,急速落地!
發現兒子的問題後,他與媳婦迅速採取了補習、嚴加管教的方法想要扭轉局面,可為時已晚。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無濟於事。兒子那時的態度就如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任憑東南西北風,他自巍然不動。
無奈之下,只能放棄。初中之後,走了中專,再這麼說,不能初中結束便進入社會。
加上他這些年縣城的經營,總算在中專畢業給兒子找了份還算不錯的工作,幹幾年轉回民政局,不耽誤找物件。
前段時間單位來電話還說讓兒子出差一段時間,那會想著出去見見世面,開拓一下眼界,總比窩在這小地方強,很是支援。
可今天媳婦打電話,兒子回來了,還穿著一身軍裝。這讓他開心之餘,多了些擔憂。
單位外派是肯定的,他專門去民政局找朋友瞭解過,只是外派的地方保密。
保密來保密去,合著這是被部隊選走了?
安建國摸了摸軍裝上衣的料子,沒問題,是當初那感覺!
肩章很精緻,金星紋理平順深刻,一點不像粗製濫造,擔憂之色稍稍緩和了些。
“這呢。”
王改萍回了句。
安建國大步流星進了兒子房間,安陽正倚著牆靠坐著說這話。
“坐直了,坐沒個坐樣站沒個站樣,部隊就是這麼教你的?”安建國挺拔的身軀立於門前,看著兒子那鬆散的模樣,不由得來氣。
“部隊啥,剛想跟你說呢,你兒子又整回來這麼一塊玉,你看看,哪家部隊還給發這個?”
王改萍見丈夫回來,彷彿有了主心骨,憤憤的遞過來剛才還在手裡把玩的晶石。
“這是啥?”安建國接過晶石,上下翻看了翻看,又低身在陽光下瞅了瞅,“這是玉?”
“可不就是,跟我那鐲子摸著都一樣。”王改萍瞪了兒子一眼,憤然回著。
“哪來的?”安建國眉頭皺成一團,心同樣慢慢沉底。
部隊的東西屬於公家的,嚴禁夾私。兒子這才走了不到一個月,即便這塊玉再小,也決計不是他能夠買得起的。
“得,這下更說不清楚了。”安陽嘴角泛起苦澀,“這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麼?好端端的提這玩意幹啥。”
看著老爹那正色的模樣,兇狠的眼神彷彿要吃了自己一般。他明白,事情好像被自己搞砸了,還是解釋不清的那種。
無奈之下,只能起身解釋,“稍等,我去給我們領導打個電話,讓他給你們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