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感覺渾身舒坦的蘇盛,迎著一線天的第一縷朝陽,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來到異世界的第一個夜晚,他覺得睡得很是踏實,雖然昨天一整天自己都在驚心動魄中度過。
不過他覺得,身為穿越者主角,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待遇嗎?自己不屢屢受挫,怎麼可能一飛沖天?
他回想起昨天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感受到了來自異世界土著的壓力。
“難道這演武場除了我,還有其他處於微末道行的天之驕子?”他揉了揉略微有所起色的面容,暗自嘀咕,隨即陷入沉思。
自己昨夜是被人隨意扔到角落的,加上昨天楊嘉佑對自己的態度和蹂躪。
腦海中高懸的無名劍並未有所反應,也就是說,自己的外掛並沒有完全到賬,是靠不住的。
不然也不會出現宿主被暴打,它卻無動於衷的情況,至於夏侯青,那就更別提了。
“果然,凡事還是需要靠自己吶,不論是走到何處都是一樣。”
不過倒也不是什麼好處都沒有,一覺醒來,自己肚子裡這位大爺安分了許多,沒有動不動就裹挾鋪天蓋地的飢餓感襲來。
他仔細打量著自身上下,就昨天而言,確實是有了不小的變化,難不成自己睡著的時候外掛偷偷的調理了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成?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這外掛也還算靠譜。
旋即,他越過打地鋪的形形色色猛男,走出房間。
演武場建造在山崖內部,他以為會是陰暗潮冷的模樣,想不到竟然同一線天外部一般無二。
昨天他跨入演武場的門前,裡面毫無動靜,結果一進入內部,就被山呼海嘯的操練聲嚇得癱軟在地。
“還真是鬼斧神工,如此精彩世界,我若是不登頂,那將會是多麼遺憾的事情啊!”他輕呼一聲,心底裡後面一句卻沒有說出口。
“一大早鬼哭狼嚎什麼!”頂著一對熊貓眼的絡腮鬍壯漢楊嘉佑怒斥道:“都幾點了,還不開始操練,你們這般兔崽子是反了天了嗎!”
吼聲如鍾,震懾了整個演武場外院。
在地動山搖的驚呼聲中,一眾外院壯漢連忙飛奔出房間,迅速在演武場上集合。
蘇盛也被動的跟著人群小跑到演武場上,令他不解的是,為何這些個壯漢都和楊副將一樣,頂著雙熊貓眼。
人群在楊嘉佑兇厲的目光下很快整齊列隊,安靜下來。
楊嘉佑揹著手在隊伍前面來回走動,看得蘇盛直打腦殼。
但是看在現在自己迫切需要修煉法門的前提上,他忍了下來。
他想著,偌大的演武場每天操練上百號人,相比偷學些基礎的修煉法門應該不成問題,在藉助自己穿越者主角的身份,只要熬過了前期,找機會離開一線天。
那麼就是自己一飛沖天的時機。
來回渡步許久的楊副將終於開口說話了。
“想必大家昨夜已經大致瞭解情況了,藥池無故失去藥性,接下來還有大半個月時間,夏侯將軍才會撥款購買。”
“啊!這怎麼可能。”
他話說完,人群立刻就炸開了鍋,蘇盛很是認真的聽著,但是半點兒沒有聽明白。
藥池?那是什麼玩意,聽起來就不能吃。
“楊副將,我等皆是一線天青麟軍的預選者,不出意外都是要加入青麟軍加入一線天的,我等操練如此辛苦,如今沒了藥浴緩解損傷疲勞,那還有加入一線天的機會嗎?”一位同樣高大威猛的壯漢出列問到。
“沒錯。”又一位勇士出列當起出頭鳥,他高聲說到:“家父就是綠甲軍中之人,我來時他曾嚴肅囑咐過我,演武場操練難熬,藥池灼體更是難熬。”
“但是如果怕疼就不去藥池浸泡,高度操練之後的身體,將會落下各種病根,嚴重者甚至牽連性命。”
“對!我等進入演武場就是圖一個加入一線天的機會,如今沒有藥池,根本無法繼續高強度操練,最後很可能為此被青麟軍所拋棄。”
“對!”
“沒錯!”
“這不公平!”
“不公平!!”看著身邊一個又一個站出來出頭的眾人,蘇盛不知為何心中熱血翻湧,也跟著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