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清瘦少年怒喝一聲,橫衝直撞的衝向人群。
眾人不怒反笑,調動體內靈氣攜手立於藥池前面,不動如山,任其橫衝直撞,不能撼動分毫。
“你們!!!”清瘦少年指著眾人鼻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夏侯廣豪邁大笑,撇嘴問到:“肖洛啼,你怎地不祭出你那至理名言啦?”
“是啊,你倒是把你那豪氣沖天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吼出來啊!說不得就把我們嚇得口不能言,渾身發抖,那你不就可以把頭埋進藥池子裡療傷治病了嗎?”青衣少年揶揄道。
“沒錯!”眾人一陣鬨笑。
夏侯廣抬手止住眾人調笑,主動走到肖洛啼面前。
“肖洛啼,本少爺大發慈悲,給你個機會,若是你答應了,從今以後,演武場無人敢說你半句閒話。”
面容清瘦的肖洛啼不發一言,堅毅的看著夏侯廣。
“古有韓昭落魄時忍受市井無賴胯下辱,最終奮發圖強建立大韓王朝的故事,你第一天進入演武場,就敢直懟楊副將,放出莫欺少年窮這等豪言壯語。”
肖洛啼聞言,眉頭皺起,他知道這位鎮遠將軍之子今日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原本倒也無所謂,但是此刻他肩上還扛著昏迷不醒的同道中人,他內心愧疚不已,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
夏侯廣繼續說道:“這等豪言壯語,不禁讓我等心生嚮往,覺得你就是那韓昭再世,如若不幫你完成最後的蛻變,那將是一個時代的遺憾。”
他身後的一眾青年正在極力憋笑,忍俊不禁,他們心中無不豎起大姆,不愧是將軍之子,言語間學問深不可測。
“不如今日我夏侯廣就忍痛做那市井無賴,全了你忍辱負重奮發圖強的願望。”
他雙腳跨開,對著擋下指了指,示意其從自己胯下鑽過。
“哈哈哈哈。”眾人連忙拱火道:“鑽過去啊,鑽過去你就可以建立大肖王朝了,這等宏圖偉業,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欺人太甚!”肖洛啼雙眼通紅,無能狂怒一聲後,放下蘇盛,調動身上為數不多的靈氣殺向夏侯廣。
“找死!”夏侯廣白衣一甩,伸手捏住暴怒的肖洛啼脖頸,說到:“給臉不要臉了?”
他一臉輕蔑,看著眼前這個連蘊靈境根基都沒有打牢的狂妄少年,怒不可遏的將粗暴塞到襠下,前行讓他忍受胯下之辱。
“勞資八歲蘊靈,十二歲鍛體,十四歲就開竅,比當初的父親年幼時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十八歲,半隻腳踏入熔爐境門檻,我都不敢同楊副將說什麼莫欺少年窮。”
“讓你狂妄自大!讓你人前顯聖!找死!找死!”他咬牙切齒的一遍又一遍的將肖洛啼踩在腳下摩擦。
讓其身上血流不止,但無論夏侯廣如何虐待他,肖洛啼始終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畢竟大家都是少年心性,後面一些少年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聲勸阻道:“廣少,您出氣出的差不多就行了,別鬧出人命了。”
“你在教我做事?”夏侯廣面目猙獰的回頭問到。
“不敢。”那人迅速吃癟。
夏侯廣再次朝肖洛啼臉上踹了兩腳,啐了口吐沫。
“就特麼你,也配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賤民!”
他活動活動筋骨,對著藥池裡把頭埋進褲襠裡的幸運兒吆喝道:“你!過來把他們兩個扔池子裡,扔遠一點兒,別特麼礙眼。”
“是是是。”那人把頭點了跟小雞兒啄米似的,慌慌張張的爬上岸,搬起奄奄一息的肖洛啼往遠處的不起眼的藥池裡走去。
“先搬新人…”肖洛啼有氣無力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