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子墨接連施展了兩次瞬移才逃離了白若虛的攻擊範圍,但是第一次瞬移的時候,他就受到了白若虛的攻擊干擾,瞬移的距離縮短了許多,當他再次施展瞬移的時候,白若虛的攻擊已經落在了他的右臂以及背部。
不過幸虧子墨身上有“絕”字訣保護,加上他本身身體就足夠強橫,吃虧就吃虧在修為太低。
子墨一出現,左翎鬼姬和月無涯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小子,你怎麼樣?”
左翎鬼姬看著右半邊身子滿是血汙的子墨,聲音都有了一絲顫抖,眼中全是擔憂之色。
“還死不了,不過這一次受到了重創,此人絕對不可以力敵。”
子墨剛說完話,口中又是吐出一口鮮血,他此刻整條右臂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後背也是如此,許多傷口已經傷到了內臟。如果不是他見機得快,又有瞬移之術,這一次絕對要隕落在這裡。
而且此人的攻擊很是詭異,好像是帶著情緒一般,讓人心煩意亂,心底漸漸升起了戾氣,倒是和斬魔三式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你區區離魂境中期的修為,竟然能夠躲得過我的攻擊,這個修真界當真是變天了,還有你剛才所施展的身法可是瞬移?”
白若虛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聽著讓人渾身難受,猶如有一隻利爪在腦子來回拖動。
子墨聞言不置可否,他神經緊繃,反問道:“你到底是白若虛,還是第九王?”
白若虛神色一窒,露出了似笑非笑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我現在對你小子越來越感興趣了,你是如何知道第九王這個名字的?”
“夜叉族第九王,梵冥舍脂,無數萬年前,有一人一劍斬去你們夜叉族十二王,僅剩下梵冥舍脂重傷逃走,苟延殘喘至今,躲在夜叉族老巢不敢出來,這些歷史難道你們都忘了麼!”
白若虛本來還淡定的臉上悚然變色,他驚恐尖叫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事情!”
其實白若虛就是夜叉族第九王梵冥舍脂的神識分身,說是神識分身也不算完全正確,因為他分離了自己的一半神識附身在了白若虛身上,這也是白若虛自願的,這樣子對於雙方都沒有傷害。
梵冥舍脂之所以只是一半神識附身在白若虛身上出現,並沒有本體前來,也是被修羅大帝給嚇怕了。
他現在就如驚弓之鳥,只要聽到修羅大帝的名字,就會生出恐懼,這一次也是下定了決心,才分出了自己的一半神識之力,附在了白若虛身上來滅去天狐族。
如果是以前,打死他也不敢這樣做,直到多年前,梵冥舍脂聽說修羅大帝挑戰天道遭受重創,很大可能已經隕落,他這才敢以這樣的方式出來。
現如今聽到子墨提起往事,梵冥舍脂靈魂深處的恐懼再一次甦醒,他整個人身體向後退去。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梵冥舍脂,你再看看她是誰!”
子墨伸手指向了身邊的左翎鬼姬,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剛才梵冥舍脂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子墨身上,加上左翎鬼姬這些年經過輪迴已經變了樣子,所以梵冥舍脂並未在意子墨身邊的左翎鬼姬。
現如今聽到子墨說起,他才停下了身子仔細打量起來左翎鬼姬,他總覺得此女越看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左龍鬼姬嘻嘻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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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獨孤左翎。”
她這句話落下,梵冥舍脂瞳孔猛然一縮,緊接著像是瘋魔了一般,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早就死了。”
梵冥舍脂這一刻早已沒有了仙境強者的風範,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鳥雀,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你不可能活著,不可能活著...當年就是因為我們誤殺了你,才被你的父親滅去夜叉族,我們已經確定過了,你確實死了,你不可能還活著...”
看到這裡,子墨同時向左翎鬼姬和月無涯傳音道,“他的修為絕對沒有到仙境,但是絕對比一般天一境強悍許多,你們二人纏住他一炷香的時間,剩下的交給我。”
月無涯沉默少許,他沉聲道,“一炷香可以,不過那兩個怎麼辦。”
子墨知道月無涯說的是另外兩個王,不過這個時候除了他們三人,加上一個重傷的拓拔山海也沒有人了,人族來的其他人已經被派去做其他事情了。
左翎鬼姬這個時候開口,她輕笑一聲,“我自己可以拖住那兩人,但是老頭,你可以纏住梵冥舍脂一炷香麼?”
月無涯拿出旱菸袋子緩緩點上,他忽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那就是抬起頭看向了天空,嘴角帶著一種有些瘋狂又開懷的笑意,“看來,要拼老命了。”
緊接著月無涯將手中旱菸熄滅,綁在自己的腰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蒼色頭髮一瞬間化為黑色,然後他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元氣飛速運轉,他的雙指幾乎變成了透明的顏色。
隨後月無涯雙指從自己的雙眼之上緩緩抹過。
這一刻,月無涯的氣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比之前強悍了數倍不止。
而子墨也看到了這麼多年來最為不可思議的畫面。
只見月無涯已經瞎了的雙眼緩緩睜開,讓子墨覺得不可思議的並不是月無涯睜開了雙眼,而是他的每一隻眼睛裡,長著兩個漆黑如墨的瞳孔,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