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白若虛手中出現了一縷寒光,以不易察覺的詭異速度向著白驚神斬落。
正在專心應對瞑迦羅和鬼蠱生的白驚神,臉上露出了此生最複雜的神色,有難以置信,有心若死灰,亦有不甘和苦澀。
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此時此刻,前方強敵毫不留情,後方白若虛的攻擊也隨之而來。
前後夾擊,白驚神可謂是回天乏術。
身上出現了一層淺白色的護盾,成為了他最後的防禦手段,他的防禦性法寶全部在和瞑迦羅與鬼蠱生的戰鬥中損毀,否則他又怎能支撐到現在。
白若虛的一擊絲毫不留情,這顯然是奔著斬殺白驚神去的。
拓拔山海已經重傷,他此刻目眥欲裂,驚恐的雙眼中全是絕望。
他,無能為力。
白驚神雙眼通紅,他不想死在異族的手中,更不想死在背叛了天狐族的白若虛手中,他唯有神魂自爆,方能對得起天狐族,對得起自己的心。
正在白驚神匯聚全身妖力,打算玉石俱焚的時候,一道有些突兀的聲音傳來,“白驚神,先別忙著死,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
白驚神聽到來人的聲音,覺得有些陌生,可是他本能的沒有選擇自爆,畢竟能活著,誰願意去送死!
白若虛的一擊眨眼間就落了下來,只不過並未將白驚神斬殺,因為在他和白驚神中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一襲青衣,滿頭白髮的俊美男子。
而他的那一擊正好落在了男子身上,男子渾身被一種詭異的東西所籠罩,像是結界,又像是元氣護盾,更像是一把把飛速環繞的飛劍。
來人自然就是子墨,他在破開陣法的一瞬間就施展了瞬移之術,並且以九天獄焱劍陣的“絕”字訣硬抗白若虛這一擊。
可是破碎境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又豈是他離魂境中期能夠輕易抵擋的,只見子墨整個人面色一白,口中溢位了一縷鮮血,整個人撞在了白驚神的背上。
饒是如此,白驚神被子墨一撞,渾身也是疼痛無比,他實在無法想象如果這一擊落在自己身上,自己還能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子墨來不及擦拭口中的鮮血,他急忙開口道,“鬼姬和老魚爺纏住夜叉族的王,我來應付白若虛。”
瞑迦羅和鬼蠱生在子墨出現的瞬間就止住了身體,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因為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老者,一個絕美女子。
從他們兩人身上流露出的氣勢來看,必然是和他們同一境界的強者。
“你沒事吧,可別逞強!”
左翎鬼姬看了一眼子墨,臉上全是擔心,剛才子墨受傷她也看見了,畢竟子墨和白若虛相差了兩個大境界,這不是憑藉手段就可以彌補的。
子墨伸出大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絲,他朗聲開口道:“你們攔住那兩個王即可,不用擔心我。”
雖然在和左翎鬼姬說話,但是子墨的眼睛一刻也未曾離開白若虛。
白若虛給他的感覺,比起來白天夔更加難纏,而且此人還是個陣法師,手段肯定詭異無比。
“沒想到臨死了,來救我們的居然是人族,真是諷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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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山海看到子墨救了他和白驚神,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精彩,心中更是複雜難明。
子墨扯了扯嘴角,輕笑道:“喊了你一聲山海大哥,也不能白喊是不是。”
拓拔山海神色一怔,疑惑道:“從未有人族喊過我山海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子墨聞言並未回答拓拔山海的話,他看著白若虛嗤笑一聲,“以剿滅人族為由,使天狐族主要戰力全部從天狐城撤出,我想你肯定是最後一個從天狐城離開的,如此一來,你才能施展手段讓天狐城陣法陷入癱瘓,為之後異族佔領天狐城做好準備。”
說到這裡,白若虛臉色難看無比,他看著子墨眼中全是殺機。
但是子墨依舊不鹹不淡道,“在你離開天狐城之後,來到此地佈置了迷魂陣,但是你並未啟用此陣法,當異族佔領了天狐城之後,我想也是你告訴了大家異族入侵的訊息,在天狐族大部隊來到此陣法的時候,你就啟用了迷魂陣,最後和梁泰來裡應外合偷襲神將,只要天狐族的神將全部隕落,那麼天狐族再無強者,只能任人魚肉。”
八柄飛劍在子墨身前嗡嗡作響,提醒著他眼前之人的驚天殺氣,子墨拂了拂衣袖,看上去絲毫不擔心,實際上他是趁著這個時間恢復自己的元氣。
“我說的可對,白若虛?”
白若虛曾經是一個害羞膽小之人,聲音柔柔弱弱如同女子,可是此刻的白若虛雙眼中多出了一種狠厲和殘忍,他聲音沙啞,“你說的全對,可是那又怎樣,你們今天誰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