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個被判處以鍘刀刑,而他呀,先生,就是那個可憐的安部太郎。”
“你還想怎麼樣呢?你不但在天使伺的統治下招兵買馬,而且還鬧到了鄰邦那去,鬧得他們害怕,他們當然很高興有個機會殺一儆百啦。御手洗大人可說了,他就是幹髒活的,他不在乎名聲。”
“但安部太郎根本不是我的部下,他只是一個可憐的牧人,他唯一的罪名就是供給我們糧草罷了。”
“這樣說來,他的確是你的一個黨羽了。你注意一下他所受的優待吧,假使他們捉到你,就要在你頭上打一錘,而他只不過被判了個斬刑。那樣,那天的娛樂節目就會多一個花樣,多一幕熱鬧場面來滿足觀眾了。”
“但他們根本想不到我也正在為他準備一個場面,要嚇他們一嚇哩。”
“我的好朋友,”那個人說道,“請原諒我說一句話,在我看來,你的心裡十足象是想要幹一件傻事。”
“我只不過是想不要讓那可憐蟲被殺頭。他之所以受苦完全是因為幫了我的忙的緣故。聖母在上,我要是袖手旁觀,讓那個勇敢的人象這樣死掉,我就是一個懦夫,連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你打算怎麼辦?”
“我派二十個能幹的人,包圍斷頭臺,當安部太郎被帶上去行刑的時候,我就發出一個暗號,大家就一擁而上,用漫天的煙火趕退衛兵,把犯人劫走。”
“依我看,我的朋友,你是太不瞭解御手洗大人了。如果御手洗大人被你的這點小把戲糊弄過去,那他就不是那個讓小孩子半夜不敢哭泣的煞神了。這個辦法既危險又沒把握,我確信我的計劃要比你的好得多。”
“先生的計劃是什麼?”
“是這樣:我送一萬傻逼給某個人,這筆錢花得很划算的,那個接受錢的人可以使安部太郎的死刑緩期到明年,在那一年內,我再額外送一萬個傻逼,使他從牢裡假釋或者保外就醫出來,這才是穩妥的辦法。”
“你覺得一定能成功嗎?”
“#¥%……”那個人用一種現在還不明白的語言說道。
“先生說什麼?”另外那個人問道。
“我說,好朋友,只伸出一隻手來花點錢,比你的全隊人馬用刀子,手槍什麼的,加上散彈槍來賣力要有效得多。所以,讓我來辦吧,結果如何,大可不必擔心。”
“好極了!但假如您失敗了,我們還是要乾的。”
“你喜歡怎麼預防儘可隨便你,但緩刑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要知道刑期就定在後天,您活動的時間只有一天啦。”
“那又怎麼樣?一天不是分成二十四小時,每小時不是分成六十分,每分鐘不是分成六十秒嗎?嘿,在八六四○○秒之內,有很多事可辦的。”
“我怎樣才能知道大人是否成功了呢?”
“噢!那非常容易。我在聖地中心廣場的帝都酒店定了三個連在一起的視窗,假如我把安部太郎所要的那個赦罪令弄到了,我就會在三個視窗分別掛上‘我愛你’三個字。”
“大人派誰去送緩刑令給執行官呢?”
“你派一個人來,叫他扮成一個苦修士的樣子,我把命令交給他,穿上那套服裝,他就可以一直跑到斷頭臺前面,把公文交給執刑官,由執刑官交給劊子手的。目前,先通知安部太郎一聲,把我們所決定的事告訴他,別讓他嚇死或嚇昏。不然,又要無謂地為他花一筆錢了。”
“先生,”那人說,“您大概可以完全相信,我是信任您的,是不是?”
“至少我希望這樣。”那個俠士回答道。
“哦,那麼,假如您救出了安部太郎,從此以後,您不僅獲得了我的信任,而且還可以獲得我對您的吩咐的服從。”
“你得想一想,我的好朋友,你給自己戴上了一個多大的圈套,因為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就要提醒你自己的諾言,輪到我來要你幫忙,要你出力的時候了。”
“讓那一天到來吧,遲早都好,那時先生儘可依賴我,正象我在這次大麻煩裡依賴您一樣。即使您在天涯海角,只要寫信通知我,叫我去辦一件如此如此的事情,那件事就算辦成功了,因為我一定會把它辦成功的,我以上帝的名義向您——”
“噓!”那個人打斷他的話,“我聽到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