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什麼巖洞,”
項忠的額頭上冒出了一陣冷汗。因為他悄悄地探出頭,看見那夥人不是倆,而是有二十多人,而且還是全副武裝。如果是一個兩個,項忠相信只要自己出手,還是很容易解決;七八個呢,自己注意點,也勉強可以解決;但要對付二十幾個,項忠自問,還是做不到。
衡量一下,項忠還是悄悄地退了回去。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不被這些人發現了。
現在的他是真正的赤手空拳,就連有保命功能的學員戒子,因為怕被發現而放棄,那玩意還有一個令人討厭的功能,就是不論你走到哪裡,都會被定位。
還好,他找到的這個地方,只是一個岩石的夾縫,根本擠不下二十人。
“什麼!這個島上沒有巖洞?”最先開口的人,顯然很是吃驚,只聽他問道。
“一個也沒有。”搭話者很明顯對這裡很是瞭解,他的回答很是乾脆和肯定。
也許是收到了頭目的手勢指示,外面沒有人再說話,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砰砰乓乓的聲音,項忠躲在暗處猜想,那一定是往石頭縫裡釘鋼釺子,用來固定帳篷的。
這些人倒是很有規矩,除了工具碰撞石頭和搬運東西的,居然不在有人說話。光聽聲音,就知道這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團體。
就在現在好奇這一夥到底是什麼人,移動身體,準備爬到洞口,觀察一下的時候,卻聽見有腳步聲向他的方向走來,嚇得他趕緊把身體向後縮了縮,躲在一個角落,同時摸到一塊石頭攥在手裡,如果來人鑽進來,他就要發動突然襲擊,對著對方的眼睛先來一個眼炮,然後,藉著夜色,快速逃離,連逃跑的路線都提前做了預案,有信心在這些猴子反應過來之前就逃之夭夭。。
“好了,一郎,知道你是冤枉的。世界上許多人該死,但卻不死;許多人不該死,偏偏死了。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現實,就是大法師也改變不了。”說話者用頗不耐煩的腔調繼續說:
“你們倆,送他回去吧!”
“媽的,你的腦子裡灌水了嗎?你的眼睛被禿鷲啄瞎了嗎?你難道看不見他的腿已經瘸了嗎!”
“還愣著幹什麼?去取黑狗血來啊!”
“喝了吧,喝了這碗湯,你就會把所有的痛苦煩惱和仇恨忘記。”
“不,我要把一切痛苦煩惱和仇恨牢記在心,否則我或者就失去了任何意義。”
“是不是給你臉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報仇。把他嘴給我掰開!”
“嗚嗚!咳咳咳,這不是狗血。。。。咳咳咳。”
“媽的,這三更半夜的,老子上哪給你找狗血,將就著喝吧,誰慣著你的毛病。這可是隊長的寶尿,金貴著呢。”
“你的動作太粗暴了!”
“小寶貝,你這個小傻瓜,不知道吧,還是熱乎的,嘗一嘗,來,嘗一嘗。”
“勞先生久等了,請原諒。”就在現在豎起耳朵,想聽聽那個人的最終結果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又傳了進來,“但我想,我也沒有遲到多久。這黑燈瞎火的,怎麼也不點盞燈。弄堆篝火也好呀。”
“關於遲到的事,不必再提了,”先到的那個人用最溫和的話回答說,“是我自己來得太早了。但即使你讓我略微等了一會兒,我也十分相信你決不是故意遲到的。”
“先生說得不錯,”那個人說道,“我是直接從聖地來的,我費了不少勁兒才設法和御用手紙大人談了一次。”
“御用手紙。。。。。。是誰?”
“噢,御用手紙大人原先是在監牢裡幹事的,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被御手洗大人看中,成了FBI.。我在他身上花了一個月的功夫才打聽出聖地裡的情形。”
躲在暗處的現在,被這突然出現的名字驚了一下,身體一顫,差點發出動靜,好在他及時控制住了,穩住了情緒,接著把注意力放到了外邊。洞外的人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交談在繼續。
“真的!我看你這個人倒是很能深謀遠慮呀。”
“您知道,未來的事是誰也難以預料的呀。或許這幾天裡我也會象可憐的安部太郎那樣陷進羅網,那時我倒非常高興能有一隻牙齒髮癢的小老鼠在我的網上咬幾個小洞。”
“說吧,簡單點,你到底打聽到了什麼訊息?”
“三日後下午二點鐘要殺兩個人,這是聖地每一個大節日開始時的老規矩,人們對這一儀式都很感興趣,一個犯人將被處以點天燈:那傢伙是個沒良心的流氓,他謀殺了那個對他有教導之恩的老先生,真是一點都不必可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