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其遒與楚天藍互相對視一眼,而後搖了搖頭,身形一晃,就退到了十米之外,也沒有看清他們是怎麼過去的。
其他人見容其遒都退了,紛紛退到容其遒的身邊。
“走,咱們上車。”楊任向秋月白小聲說,而後拎起莫天逸,如同扔一隻小雞似的,血跡嘀噠地向停在院落門口的黑色卡迪車走去。
“嗯。”秋月白緊緊地跟上,手裡握著手槍,手槍的槍口不離莫天逸左右。
“月白~”石蘭舟見楊任和秋月白要離開,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秋月白扭頭看了一眼石蘭舟,她的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一探身鑽進了車內。
楊任抬起槍,槍口對準了石蘭舟,石蘭舟嚇得渾身顫慄,嚎啕大哭道:“楊大師,對不起,其實我並不恨你,是莫天逸那小子蠱惑我,我才這樣做的。”
“砰~”楊任扣動了板機,把石蘭舟嚇得魂飛天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但是過了幾秒鐘,石蘭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沒死,不但沒有死,而且捆在他身上的繩索自動鬆開了。他明白楊任開槍並不是打他,而是打斷他身上的繩索。
石蘭舟喜出望外,十步並作三步跑到楊任面前,噗通一聲,雙腿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楊大師,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趁著楊任和石蘭舟說話的機會,楚天藍準備突襲楊任,從後者手裡搶回莫天逸。
然而他剛向前邁了一步。。。
“砰~”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楚天藍的鞋子前面穿過,擦著大腳趾,打在地上。
楚天藍嚇了一跳,如同觸電一樣,連續倒退了七八步,他低頭看看露在外面的腳趾頭,又瞧瞧拿著手槍晃動的楊任,目光中充滿難以置信。
這槍法要精準到什麼程度,才能打成這樣?簡直可以跟運斤如風,斧斫鼻堊相媲美!
“上車!”楊任冷冷說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副駕駛座,石蘭舟立刻飛奔過去,坐上了副駕駛座,不過沒敢跟秋月白說話。
在眾目睽睽之下,楊任提著被捆得跟粽子似的莫天逸,丟進了後排座椅,自己也施施然坐了進去。
“開車!”
“是!”
秋月白歡快地答應一聲,把車子開出了鳳凰山莊的大門,沿著外面的瀝青馬路,向景湖方向飛快地開去。
容其遒率領眾人追出門外,卡迪車已經消失在轉彎之處。
“師父,現在怎麼辦?”楚天藍扭頭問容其遒,心裡充滿了懊惱。
“你帶人開車在後面追,我抄近路去攔截他們!”容其遒臨危不亂,沉聲吩咐道,而後身形一晃,凌空越過農莊的圍牆,從楊任之前進來的地方出去了,沿著山路向山上奔去。
“是!”楚天藍答應一聲,向左承抬手一揮,後者立即屁顛屁顛地開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
“轟~”吉普車如同一條猛虎,駛出了農莊,沿著馬路,向黑色卡迪車離去的方向猛追而去。
韓高樓沈圖等人見楚天藍追了出去,也立即鑽上了另一輛車,在後面緊緊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