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一使勁兒就疼。”
我抱著手臂側著身子讓他看,顧簫下手摁了摁,問我什麼感覺,我說沒什麼感覺。
他猜測道:“睡覺壓著了?”
“……好像是。”一整晚都保持著右側睡的姿勢。
“我再叫醫生給你看看?”顧簫問我,我想說不用,他緊跟著又說:“萬一你是胳膊斷了呢?”
我隱忍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沒用。
於是我從被子裡伸出沒貼膏藥的腳,照著他的屁股就狠狠地踢了一下。
吼道:“我他媽回去就找針線把你的狗嘴縫上!”
顧簫一臉嘲諷地說道:“衣裳釦子掉了你都不會縫就會花錢買新的,你還縫我的嘴!你就幹想想吧你!”他拿出給我帶的乾淨衣服,“換上,走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他挑眉:“怎麼?你還想再住段兒日子?”
想殺顧簫的慾望像猛虎出山般兇惡。
“你不滾出去我怎麼換衣服!”我氣的大叫道。
顧簫說:“哦。你早說啊。”
早說?
我荒唐地瞪他,想說這個還用我說?他卻慢悠悠地說道:“我都忘了你是個女的了。”
“去死!”我隨手拿了個東西丟向他,他冷哼著躲過,走了出去。
換完衣服,由於我腳踝還腫的厲害,只能讓顧簫抱著下樓。
出了醫院大廳,我見顧簫走向一輛等候著的計程車,就問道:“你朋友的車開走了?”
“廢話!那又不是我的車!”顧簫嫌棄地看我,“讓你給我買輛車你又不給買!”
我說:“我沒錢!”
“呵呵。”顧簫皮笑肉不笑地說:“我都從你錢包裡看見一張四百萬的支票了。剛好能給我買車。”
我操!
“你他媽翻我的包?”不管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我直接薅住了顧簫的頭髮,惡聲問:“誰讓你翻我的包的?”
顧簫停下步子,沉著臉:“把你的狗爪子從我頭上拿下來。”
狗爪子?
我假笑著鬆開他的頭髮,在他輕蔑的眼神中轉而去掐他的臉,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狗爪子!狗爪子!再不松我把你扔了啊!”說著他作勢就要把我從雙臂上甩下去。
清楚他不敢扔,我一點兒都不為所動,依舊掐著他的臉:“說!你沒動我的錢!”
顧簫冷眼瞧我:“先狗爪子鬆了!”
我多用了力:“說你沒動我的錢!”
顧簫頸間的青筋凸起:“先狗爪子鬆了!”
我掐著那團軟肉扭:“說你沒動我的錢!”
顧簫忍不了了,大聲喊道:“我他媽沒動你的錢!我就看了眼!把你狗爪子鬆了!”
“你早說啊!”我用他諷刺我的話還給他,鬆了手。
顧簫氣的直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