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要主公沒有同意,他韓德就休想執掌冀州!爾等速速點齊兵馬,與我南下高邑,我倒要看看他韓德拿什麼執掌冀州!”
“諾!”
......
四天後,潘鳳率領的兩萬大軍終於來到了高邑城下,得知潘鳳到來後,韓德第一時間下令關閉城門,隨後讓各部將士嚴陣以待準備應對潘鳳大軍的攻城。
望著往日熟悉的城池,潘鳳面沉似水。
高邑確實如情報上說的那樣已經被韓德掌控,城上計程車卒乍一眼看去確實是冀州軍無疑,但上面指揮的將領卻每一個是潘鳳認識的,顯然這些都是韓德自己提拔上來的將領。
其實最近幾天潘鳳也在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不要建議韓馥在之後的軍隊中設立政委一職。
這個時代的軍隊對諸侯們來講就是一件可以交易的物品,將軍隊送給別人在諸侯之間是很常見的,這就造成了一個很不好的現象。
只要有人做了一支軍隊的主帥,那麼那支軍隊最後去打誰就看主帥的意思,就想之前叛變的程渙趙浮二人。
兩人帶著韓馥撥給他們的兩萬精銳,結果轉頭就開始攻打高邑,當然他們打著的是拯救韓馥的口號,至於相信這個口號計程車卒有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個名義!
先有程渙趙浮的叛變,現在又有韓德領著曾經從冀州調出去的兵馬回來搶奪韓馥的權利,這兩件事給了潘鳳極大的警示。
軍隊不能再這樣盲目了!
隨著韓馥的家業逐漸變大,不可能所有軍隊都掌控在潘鳳以及潘鳳信任的人手中,譬如韓德手下的那些兵馬,潘鳳作為臣子是萬萬不能爭搶的,這就導致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將領但凡想要叛亂,只需騙到兵權即可!
歷史上那麼多武將叛亂大多如此,他們麾下計程車卒知將卻不知主,這對於潘鳳這種將領來講確實是好事,但對於韓馥以及冀州的基業來講就不怎麼有利了。
至於說虎符這種東西,在主公手中的時候確實有用,但交出去之後將領再有叛亂之心,那虎符也就沒用了,否則趙浮程渙二人也不可能用一個拙劣的藉口就讓兩萬精兵被呂布利用。
眼下冀州軍計程車卒確實精銳,但他們還有一些不足,他們缺少信仰,缺少有人給他們灌輸忠於誰的理念,而這恰巧是政委能做的事情!
不過政委的出現必定影響到潘鳳在內的所有武將,所以潘鳳一直沒能下定決心將政委這個軍職複製出來。
或許這次事件之後,潘鳳會慎重考慮政委的事情,畢竟一直被偷家實在是太難受了!
......
冀州軍在高邑城外擺開陣型,潘鳳用最直接最明瞭的辦法像韓德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和意圖。
韓德在看到嚴陣以待的冀州軍時,心裡雖然有些發怵,但身旁一群高大威猛的將領還是給了他足夠的勇氣。
在城牆上,他披堅執銳,一手扶著女牆探出頭來。
“我乃冀州之主韓德,潘將軍何在?”
潘鳳哼了一聲,打馬上前。
“韓德!你有何臉面自稱冀州之主!你若是現在放了主公,或許主公念在父子之情尚且饒你性命,倘若我率軍攻入城池,你悖逆之事恐怕難以善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有著聲若驚雷的加持,潘鳳的話城牆上的將領們聽得一清二楚。
這下當場就有人不樂意了。
“主公,潘鳳小兒信口開河,他手中不過兩萬兵馬,而我軍足有三萬餘人,再加上徵調過來的民夫青壯,那潘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難道還能飛上來不成?”一名將領說道。
“不錯!潘鳳若是有必勝的把握,早就殺上來了,哪會在這裡與主公好言相勸。”
“主公無憂,末將這就下去,將潘鳳首級斬於馬下!”
一時間,韓德新提拔上來的那些將領個個爭先。
這一戰是他們被韓德提拔之後的首戰,對在場的所有將領來講都非常重要,但凡有一點表現的機會他們都不會錯過,而眼下正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面前。
還有什麼比陣斬潘鳳來證明自己更快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