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等寧死不降,只要主公開口,末將便是拼卻性命也會將主公送出城外!”一名武將悲呼著站了出來。
“韓德無德無能,怎能擔任此等大任!若是主公退居幕後,在下只好辭官歸田了!”
“是啊主公!你不能這樣輕易放棄冀州,我等懇請主公三思!”
“懇請主公三思啊!”
一眾文武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之前他們雖然迫於周圍站著的甲士不敢隨便說話,但所有人都在等韓馥一個訊號,一旦韓馥讓他們奮起反抗,在場的文武必定與韓德拔劍相向。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屈辱地死去!
君辱臣死。
對於在場的文武來講,韓馥在他們面前被逼著下臺,這對所有目前還忠於韓馥的人來講都是畢生之恥,他們寧可拔劍與周圍的甲士拼個你死我活,也好過在愧疚中苟活一世。
一眾文武的反應讓韓馥心中感動,但他知道現在與韓德拼個你死我活是最不明智的選擇,畢竟他們手中的兵力大部分都被韓德控制了起來,眼下能夠聚集的力量根本不是韓德的對手。
這並不是韓馥懦弱,相反,正是因為韓馥這些年有了不小的成長才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洞察局勢。
眼下高邑城最大的外援潘鳳還在幷州救援徐榮,他必須給潘鳳一些時間回到高邑,相信高邑現在的情況已經在半路上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達潘鳳那邊,屆時潘鳳必定火速趕回高邑。
只有潘鳳到了高邑,韓馥才有餘韓德一較高下的力量!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住在場文武的性命,包括他那個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長子韓仁。
“諸位為冀州的發展立下累累功勳,眼下幾天不妨休息一下,靜觀韓德之舉,若是他確實是個明主,還請諸位盡力輔佐,若是庸主,則諸位來去之自由並不會收到限制。”
“德兒,你說是吧?”韓馥這句話是問韓德的。
韓德正在驚訝韓馥怎麼會幫他說話,聽到韓馥的問話後他稍稍一想便答應了。
此刻正是收買人心的好機會,為了消除在座文武對他的負面印象,韓德不介意表現得仁慈一些。
“父親說得在理,諸位不妨觀察幾日,看我韓德到底是德不配位還是實至名歸!”韓德自信地說道。
他能掌管好一個青州,難道還掌管不好一個高邑?
人群中,田豐沮授二人於韓馥關係最為密切,在韓馥說話的時候二人就明白了韓馥的用意,眼下見韓德上鉤,他倆直接站了出來為在場文武做了表率。
“既然主公與二公子都這麼說了,那我等便歇息幾日,告辭!”田豐沮授說完,便大大方方地離開了府衙。
在韓德的示意下,周圍甲士並沒有上前阻止。
見狀,其他文武猶豫了一下,隨後有樣學樣地紛紛告辭。
很快整個府衙中就剩下韓馥、韓仁與韓德三人以及周圍的一眾甲士。
見外人都走光了,韓德來到韓馥面前,看著比自己低了半個頭的韓馥,笑著說道:“一眾文武都走光了,父親什麼時候叫人起草文書遞送京師?還是要我幫您起草?”
韓馥瞥了眼韓德:“等過些日子你的表現讓冀州文武認可後,我自然會親自為你擬寫。”
“哈哈哈!那就請父親擦亮眼睛等著吧。”韓德自信大笑,隨後帶著兩個甲士離開了府衙,剩下的人是他安排來保護韓馥安全的。
至於在一旁瑟縮的韓仁,則沒有再被韓德看上一眼。
......
潘鳳得知高邑的情況是大軍已經離開了幽州境內,剛剛抵達常山國北部的牛飲山附近。
大帳中,潘鳳將顏良趙雲等人全都叫了過來,隨後將高邑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什麼?韓德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顏良在聽到訊息後驚撥出聲。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趙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