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漢子怒吼一聲,揮動僅存的手臂,環刀掠起刀芒朝前劈砍。
鍛腑階武者不是弱者,尤其是他這種雙手沾滿血腥的匪盜,拼殺起來更是亡命,一抹抹的刀芒閃過,一次次的碰撞之聲驚響,居然單手將曲滔刺出的十幾朵槍花擋住。
“當!”
“當!”
“當!”
就見一次次的火花飛濺,勁氣迸射。
疤臉漢子咬牙,再吼一聲之後不退反進,瞅準時機下環刀攜大力劈砍。
“當!”
這一聲震響著實不小,曲滔都稍稍退後了半步,抬頭之下眸間閃過一縷異色。
這面前之人,顯然是在他的逼迫壓力下爆發了,剛才那一刀的力道,已有七千之巨。
疤臉漢子眼見將曲滔逼退半步,不由得一喜,此時更加瘋狂,環刀舞動的密不透風,潑水難近,腳邊的石塊碎裂,地面瞬間變得斑駁不堪。
曲滔卻是突然冷笑一聲,一腳後撤,收槍蓄力。
氣力在凝聚,內氣在奔騰,那滾滾血氣如煙蒸騰而起。
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在此時繃緊,氣力如浪般滾動,迅速湧入手中。
“呼!”
“嘭!”
腳下一震,反震之力驚人,曲滔身後泥屑紛飛,碎石崩裂,
長槍如龍,槍芒驚風!
“當!”
那密集的刀芒被槍芒一碰,便瞬間崩散開,勁氣一道道的刮過,將疤臉漢子身上更的衣衫絞的粉碎,皮肉都炸裂開來,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噗!”
長槍刺入這人胸膛,透脊而出。
“呃……”
疤臉漢子身軀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眼中的光芒已是漸漸暗淡,下一刻,身子又是一顫,所有傷患處往外噴血,如泉湧一般。
他張了張口,只能發出最後幾個音節。
“你……會被我連山……匪不死不休的追殺,三個首領……會知道的。”
話落,漢子的腦袋一歪,眼中光芒已經消失,生機斷絕。
曲滔的臉色適中沒有半點變化,抽出長槍隨手甩落上面的血漬,再透過漢子胸口的傷口看去,卻見裡面的臟腑早已碎裂開來。
從曲滔一聲巨吼,再到疤臉漢子斃命,這只不過是短短的片刻功夫,直到此刻,都還有人未回過神來,可見他這一吼有多麼驚人。
這也是先前那被擄來的幾人在場時,他為何沒有這般發難的原因,是怕一吼之下,那兩男四女都會被活生生的震死。
再放眼望去,剩餘的十多個連山匪不是眼光渙散的軟到,就是渾渾噩噩的顫慄,唯有剩餘兩個鍛腑階的武者此時已經回神,正面帶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他。
場中變化太過驚人,誰能想到被擄來的一個少年人,竟是這般的強悍恐怖,一個照面就將隊伍裡最強的武者斬殺。
“你……”一人開口,才要說話時,就被曲滔投來的目光驚住。
“放……放過我……”另一人膽寒,絲毫不懷疑眼前的少年人有將他斬殺的能力,他從曲滔身上感受到了往日只能從首領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兇烈。
那種讓他無法匹敵的無力感湧上心頭,這人身子都在輕顫。
曲滔一人,驚的這些人膽寒。
“以往肯定有人這般求過你們,你們可曾放過他們?”曲滔直視著那人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