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停,已經到了最後一步,若是稍有停頓,那不說前功盡棄,便是整個帶脈都會被狂暴的內氣給沖毀。
沖沖衝!
一次,兩次,三次……
汗如雨下,他震動雙翅,身上早已汗津津一片,酷寒天氣之中,身上卻是熱氣蒸騰。
內氣本就洶湧狂暴,被他這般催著衝擊足底然谷竅穴,那一次次的劇痛簡直能讓人發狂。
他不知該如何忍受,只能一味死撐。
“轟!”
耳邊彷彿傳來巨響,這一瞬間他神情恍惚,背後的雙翅頓時星散,人如墜石般直接一頭朝下方山林栽去。
然谷通了,帶脈所過之處的所有竅穴都被衝破,此時他渾身一顫,衝脈與帶脈相連,衝帶周天自成。
所有劇痛在這一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彷彿從來都沒出現過一般,曲滔恍惚間只覺身子輕飄飄的,清涼之感遍佈全身。
內氣如水,找到了源頭,投入任督周天,湧進衝帶周天,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兩兩相成。
血氣在此刻也隱隱平復,心臟不在那般劇烈跳動,彷彿自身所有的一切都已恢復如常。
這是一種詭異的平靜感,當他經歷過一次次的劇痛之後,此時也不覺沉淪其中。
任督周天主氣,衝帶周天主血。兩者相互為基,內氣歸於任督,卻又有衝帶周天在旁分擔,以至於內氣再無半點躁動之危。
曲滔有些精疲力竭,很不得就此沉睡過去,但在下一刻卻只覺脊背發寒,有巨大的危機感產生。
他強忍疲憊折身,便見那血劍離他已不足三丈,正急速朝他襲來。
頓時便是一驚訝,念頭一生,雙翅幻化而出,狠狠一振之下,身形便詭異的在半空一停,下一刻便在離地還有不到丈許的半空沖天而起。
“咻……”
血光披著紅芒,如電光墜下,卻與曲滔擦身而過,此物來不及再折身,攜千鈞之勢直接墜在地面。
“嘭!”
一聲震響。
頓時石屑紛飛,粗木崩裂,十多丈的範圍內,所有的粗木在一瞬間被折斷,彷彿有一道驚天落雷墜下,將這一小片範圍內的古木損毀。
曲滔只覺身後湧來氣浪,帶著灼灼之意,將他直接往半空託去。
他一振翅,就趁著這股震動,將身軀拔高,體表晶瑩,內氣阻擋這一股強烈的氣勁。
回頭一看,就見五丈紅離他不足三十丈,而其餘兇獸在地面奔走,轟隆隆的捲起煙塵,在其前方的粗木根本無法阻擋,根根折斷。
血人踏空而行,見他再度升空時似乎稍有差異,抬手便又是一到血劍激射而出。
“不可留!”
曲滔催動內氣,任督周天之中內氣彷彿源源不斷無窮無盡一般,這一番振動雙翅,速度頓時提升近倍,直接化作一道紅光朝前遠躥。
哪怕此時打通帶脈,成就衝帶周天,他卻依然能感受到從那血人身上傳來的壓抑之感,那隱隱殺機一直伴隨著他,讓他不敢多留。
更不提還有七頭兇獸追逐,危機依舊還未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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