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翅振動,速度極快,如利箭,似電光,隱隱有呼嘯之音,碎裂的衣衫獵獵作響,更是勁風拂面。
“吼!”
“唳!”
“嗷!”
身後遠處兇獸奔走震動之聲劇烈,抵擋在這些兇獸前方的粗木無一保留,全部都被撞斷,有的在兇獸身上騰起的兇焰下燃為灰燼,有的則被利爪撕扯成碎片,更有甚者直接在兇獸嘴邊溢位的雷光之下化為粉末。
曲滔只覺刺芒在背,此時內氣已被降服,速度加倍的情況下,那枚血劍也只能遠遠相隨,而無法緊身其內。
他回頭,血人身旁的血光似兇淘烈焰,更如狼煙奔騰,厚重的猶如一堵牆一般,卷著那人遠遠吊在身後,只是一眼便能察覺到一股厚重的壓迫感。
這與他在祝洪這等元根境強者身上所感受的壓迫感不同,而是更加的兇烈與直接。
“以自己現在的速度,暫時不用管擔心被身後的這些東西追上,但半炷香之後內氣便會枯竭,之後該如何擺脫?”
他生出擔憂,此時卻只能先咬牙逃竄。
“七頭兇獸齊聚,估計就是祝洪那樣的元根境強者都不敢硬撼其纓,更不提還有那個怪人在,實在不可力敵。”
他與身後兇獸的距離越拉越遠,振翅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雙翅在身,他便如翱空的鷹隼一般,彷彿天生就會飛行。
血人見此,不由得稍皺眉頭,繼而嘴角獰笑,伸手一撈,身前血光匯聚,化成一張血色畫卷,而後在額前一抹,眉心處就有一枚血色的豎眸出現。
那血眸一睜,從中激射出一道暗紅血芒,其色有汙,呈一種如汙血般的暗黑之色,從豎眸之中一出便已成電光疾馳,瞬間便就擊在曲滔身上。
那速度甚至讓曲滔都難以反應,只覺身上稍稍一麻,而後異感就消失不見。
他驀然回頭,心中生出驚異。
血人身前那副血卷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副圖景,正是一個振翅疾馳身影,影影綽綽,難以看清,卻與曲滔有這七分相似。
血人一笑,伸手在血捲上一點,那圖景上就泛起波紋,漣漪也隨之擴散。
“被我拘了神魂印記,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將你追上,我會以你神魂再煉製一頭兇獸。嘿,肉身歸我,肉身歸我!”
曲滔並未開啟聽風能力,自然也就無法聽到此人在說什麼,卻徒然察覺到胸腹之中一陣疼痛,似抽心一般。
“啊!”
他痛哼一聲,胸中遽然出現的劇痛,像是被人在胸口用刀子生生挖掉一塊骨般,來勢詭異。
此人手段詭秘,讓人防不勝防,曲滔甚至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用何種秘法做到的。
劇痛出現的突兀,被這催人疼痛一激,甚至身軀之中的內氣都稍稍一亂,背後的雙翅也跟著若隱若現起來。
卻是不知那人到底如何做到,似有外力將體內已經趨於平靜的內氣給撥亂了一般。
“嗬!”
曲滔大喝,忍痛再度調動內氣,雙翅再次凝實,稍稍放緩的速度更是激增。
“嗯?”
血人見此眉頭一挑,伸手又在血捲上一點,這次點的是畫中人的頭顱。
“啊!”
曲滔突然痛吼一聲,接著便是雙手抱頭,面色都已扭曲,壓根都快被咬裂了。
腦袋彷彿是被人用鑽子在戳一般,腦仁之中無比的疼痛,一瞬間的劇痛讓他神情都有些恍惚。
這種痛不同於先前內氣暴動時的劇痛,更彷彿是作用於神魂之上,軀體無恙,卻痛如撕心裂肺。
身後雙翅被這股痛感一刺激,再度虛化起來,他心中發很,瘋狂調動內氣,使其在體內沖刷,不讓其因為劇痛而生出躁動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