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阿龍你果然是吾之好友,不但遠遠的就奏琴迎接,還準備了這麼好的茶招待吾,真是讓人感動!”
帥不過三秒的道教高人,一招手就取走了桌上透如翡玉的白瓷茶杯,聞香吸氣連著品茗一氣呵成,甚至讓在場其他人都來不及反應愣在當場。
“仙鳳,這套茶具以後鎖進櫃子裡,就不要再拿出來用了。”
“是!那奴婢們先行告退了。”
望著那疏樓龍宿剛剛喝過的茶杯又到了劍子仙蹟嘴邊,穆仙鳳硬是憋著笑意上前將其收回,只不過她的古怪面色還是引得劍子仙蹟一陣古怪。而在穆仙鳳帶著眾多侍女離去之後,原地也只留下面色略微發青的疏樓龍宿,以及尚不知發生何事的劍子仙蹟。
不過好在,心大的劍子高人從來不在意這些俗事,毫不客氣地坐到疏樓龍宿對面,他終於開始說起正事:“阿龍,最近江湖上出了好幾個大新聞,什麼鬼樓、葉口月人、邪帝傳人,還有什麼鬼王覆天殤,再度復興的妖刀界,真是一團亂麻!”
“呵。”
翡玉珠扇輕揚徐風,疏樓龍宿只一個字就幾乎表明了不想插手,只可惜劍子仙蹟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完全“聽不懂”這個字的含義。
“這麼說阿龍你也覺得這世道實在太亂,需要我們三先天入世一救了!”
“非也。”
珠光寶氣時隱時現,一派慵懶華貴的疏樓龍宿根本不想搭劍子仙蹟的話,只可惜他清楚自己這名損友的臉皮厚度,想要簡簡單單拒絕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見這儒門龍首心思一動,忽而便是有了好主意:“既然好友你想要三先天出馬,那為何不見佛劍?吾近來對他甚是想念,還請好友先將佛劍好友請來,至於其他事還等吾等三教頂峰齊聚再說。”
話畢,不等劍子回應,便是起身送客,而那穆仙鳳也好似時刻候在一旁,瞬間就出現,硬是將這道教頂峰送得遠遠的。
只不過,疏樓龍宿心裡有一件事是明白的,以劍子仙蹟的堅定決心,說不得就能說動佛劍,那時候,距離他入世的時候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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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在不經意就會溜走,尤其是發展勢力這種事最為耗時,就在凜牧手下的永珍城改組成易教的時候,苦境魔界乃至冥界天嶽的動亂都已經結束了。
“當初孤身一人想要開宗立派的武痴,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啊!”
一聲感嘆,是凜牧在聽俠刀蜀道行講道時有感而發,至於說為何來聽武痴一脈的道,除了旁徵博引以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是為將來需要見識的天之見證打一個基礎。畢竟,真正完整的天之見證,不但需要荒城蕭家傳承為筋骨,還需要武痴絕學為精魂。
修為到了凜牧這個地步,想要再進一步已經千難萬難,雖然他劍走偏鋒創出了天地十絕這一毀滅萬物的劍法,卻也深受這一劍之苦,不但雙手被廢了一次,甚至就連牧天九歌都損毀大半。
這樣能放不能收,傷敵又傷己的劍法,很明顯是有問題的,而那冥冥中的感應則告訴凜牧,這世上還有一種對應生命力量的入道之劍——結合他上輩子對苦境的瞭解,很明顯就是蕭無人的天之見證了。
與凜牧的天地十絕劍同樣,天之見證這一招自創出之後就無法使用,凡俗的劍根本承受不了它的力量,只有真正的天之神器才有資格承載這一劍。只不過天之神器說起來應天命而生,實際上卻是冷灩性命而成,按照時間推算現在的天之神器還不能真正成型,那不能現世的天之見證也就跟沒有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