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玲說要杖刑前先去衣,吳喆她心中怒氣比誰都大,一向對現在的身體介意的她不發火才怪了。
可惜,兩位老將軍的到來,及時地遏止了吳喆的火氣。
所有玄武士兵躬身施禮見過主帥。
魏玲略微點頭。
“兩位老將軍,我們只是在。”吳喆連忙上前施禮。
楊統領看著現場氣氛,幾十年軍旅生涯的他如何會不明白什麼情況?何況剛才就是扈雲嬌偷偷過去傳了訊息的,自然明白魏玲是找上了蕭若瑤的麻煩。
穆清雅等人在遠處看著,漸漸瞧出來情況不妙。宗智聯就立刻讓扈雲嬌去楊將軍那邊通風報信。
所以,楊統領臉色陰沉,就要開口訓人。
楊將軍搶先佯怒道:“今日是勞軍宴,見禮要麼用酒杯、要麼用酒碗,你們這幫人抱拳見禮算什麼意思?”
魏玲臉上儼如冰霜,開口就說:“我們這邊就要責罰……”
見她就要說出實情,玄武士兵們一陣默然。
吳喆卻趕快彎腰端起剛才放下的一大碗酒,笑嘻嘻搶下魏玲的話語道:“我們這邊是在賭酒。”
“哦?”楊將軍故作好奇:“那魏女將說什麼責罰?”
“哈哈,我們賭這位兄弟……”吳喆一指單膝跪在地上的那位百夫長葛明:“他是習慣左膝單腿跪地,還是習慣右膝單腿跪地。”
她這個說法貌似掩蓋了葛明單膝跪地挨責的情形。
“哈哈,那麼是誰贏了?”楊將軍笑問。
吳喆不好意思地笑道:“魏女將贏了。”
楊統領臉色一直不好,他的火氣可比常在世子身邊的楊將軍大多了,故意責難地問道:“那麼魏女將身後的兩柄軍杖擺著作甚?”
吳喆幾乎是蹦蹦跳跳地解釋道:“嘿嘿,我雖然願賭服輸,但魏女將說怕我反悔,便拿著軍杖在這裡嚇唬人。說我若是敢反悔不喝酒,便要加以杖刑。一碗酒便要打上十個板子。”
士兵們發生矛盾時,最怕惹出來上乘將領。打的頭破血流,只要沒出人命,大家都不願意鬧到大帳去。誰要是去告狀,都會被看不起。
吳喆如此遮掩所有事情,在眾位玄武士兵中更接地氣。這才是有擔當的好兄弟,有本事都別鬧上去,咱們自己解決。
相對的,魏玲竟然要直言明白,更令玄武士兵們對她的好感降低。
“真是的、真是的!”更變通的楊將軍趕忙故作連聲斥責:“軍中軍杖豈能擅動,當作兒戲嗎?而且若瑤你是何身份?便是我和楊統領也不好責打於你。”
魏玲在一旁臉上變顏變色。
你向著我太過了……吳喆心中雖然明白,但也趕緊攬過話頭:“其實是我們有點喝多了,隨便撒點酒瘋,望兩位老將軍莫怪。”
“今日勞軍宴,本就是喜慶的時候,嬉鬧一點可以,但不可太過,明白嗎?”楊統領聲音略微嚴厲,目光更是猶如刀刃一般掃過眾人:“還動杖刑?你們也太胡鬧了!”
“不敢了、不敢了。”吳喆吐了一下丁香小舌,故作嬉笑:“其實就算打我幾個板子,不管是脊背還是屁股受杖,根本就是幫我撣衣服。”
“撣衣服?”楊統領沒聽懂。
“哈哈,的確如此,我可作證。”楊將軍在旁邊襯景道:“蕭軍師不僅文采出眾、謀略過人,她的玄氣修為更是出色。親手殺了一位、重傷一位月階聖者的她,怎麼會怕杖刑加身?不痛不癢的責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