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簡單的事情呢!”她慢慢開口,聲音很空靈,也很脆弱。
她回頭,看向趙君懷,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他,“不要愛上一個人,她會讓你傷心的。”
說完這句話,她起身,把身上趙君懷的外套脫下,重新放回他的手裡。
“謝謝。”她禮貌的道謝,然後退了兩步,離開了湖心亭臺。
月光下,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高鐸是在酒窖裡找到趙君懷的。
望著一地橫七豎八的酒瓶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爛醉如泥的趙君懷,高鐸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是該心疼這些酒,還是該心疼他?
最後,到底還是多年的兄弟情更勝一籌。
他蹲下身,扶起趙君懷,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醒醒。”
趙君懷咕噥了一聲,然後不耐煩的揮開他的手。
“我不想揹你。”高鐸繼續伸手捏趙君懷的臉,試圖把他叫醒。
“何況你那麼重,我背不動。”
他這話說的義正言辭,聽起來一點毛病都沒有,可一個單手能提一百多斤石墩的人,怎麼可能背不動一百三十斤的趙君懷。
清醒時候的趙君懷哪裡會這麼軟萌可愛,高鐸捏著他極富手感的臉,不自覺的有些上癮了。
可能是不小心力氣用大了點,趙君懷一個吃痛,睜開眼睛。
他喝了不少的酒,腦子裡一片混沌,眼前的人影模糊不清的來回晃動。
人影慢慢重疊,最後匯成一張熟悉的臉。
“阿鐸,你來了。”他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但喝大了的他體力不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怎麼突然跑來這裡喝酒?”高鐸問他,“我們找你找了好久!”
原本大家都是各自活動的,誰也沒發現君懷不見了。
容勳突發奇想,說要來個篝火晚會。
他們這才緊急集合。
哪知道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君懷的身影。
大家都說沒見過他。
只有唐願西,說在湖心亭臺見過他。
那個時候,他覺得唐願西的表情有些許的奇怪,但也沒往深處想。
畢竟唐願西就算再虎,也不可能把君懷推湖裡淹死吧!
再說就算淹死了,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能浮起來了。
雖然說這裡是人工建造的現代農莊,但林深山陡,再加上四面環水。
這半天不見人,怎能不讓人擔心?
所以大家都分頭去找。
高鐸到底是反應快,反應過來立馬就去監控室調了監控,這才找到了酒窖。
這小子居然是撬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