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彥的呼喊聲如此之大,原本正在竹屋中談話的江靈雀與宇文明雙雙走了出來。
宇文明望著柳雁雪漸行漸遠的背影向顧懷彥打趣道:“怎麼了?和你的小媳婦鬧彆扭了?”
江靈雀本欲開口叫住柳雁雪,卻用餘光瞥見了顧懷彥腰間繫著的瑊玏。
她的心“咯噔”一下子,半邊身子全都麻木了,望著那塊瑊玏顫顫巍巍的的問道:“這瑊玏石為何在你手裡?”
顧懷彥忙將石墜從腰間解下交還到江靈雀手上:“原來這就是瑊玏。雁兒說過這是您是一直不離身的寶貝,想來是您落在何處後被雁兒瞧見了。她一定是來給您送瑊玏的,我剛剛打水時見她站在門口卻遲遲未曾進門倍感奇怪,故而前來相問。
誰曾想,她卻將這瑊玏系在我身上,說什麼讓我去問我孃親和師父……真不知她怎麼了,說了這多莫名奇怪的話後便氣沖沖的走開了,我怎麼喊她都不理我。”
聽罷顧懷彥的話,宇文明和江靈雀同時露出無比吃驚的表情,尤其是江靈雀。一陣頭暈目眩後,她努力保持著鎮定拿著手裡的瑊玏在手心揉搓著。
宇文明努力壓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緒:“你那小媳婦,她……真是這麼說的?”
不明就裡的顧懷彥很是委屈的點了個頭:“懷彥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江靈雀苦笑了一聲:“你什麼都沒做錯,做錯的是你爹……還有你娘。”
顧懷彥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滿腹疑惑的望著江靈雀:“此事和我爹孃有何干系?”
就在此時,雅谷晴忽然上氣不接下氣的匆匆跑了過來:“啟稟宮主,大事不好了!不知為何,少主竟哭著跑回了房間,任是我如何勸慰她都不同我講半個字。哭完後便收拾自己的東西說是要走,說什麼也不許屬下跟隨。”
聽過雅谷晴的話,顧懷彥二話不說抬腳便欲尋人,卻被江靈雀所攔。
顧懷彥十分著急的說道:“姨母有所不知,雁兒定是受了委屈才會哭的,我必須去找她!我……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回了雪神宮。”
江靈雀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雁兒確實受了委屈,可這次她是絕對不會迴雪神宮的。”
宇文明也禁不住嘆了口氣:“看來你這小媳婦是不是你的還不一定了……”
顧懷彥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師父為何這麼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猶豫了片刻,江靈雀像是下定很大決心是的向宇文明看了一眼:“師兄,我們什麼也瞞不住了……是時候讓懷彥知道這一切了。”
吩咐完雅谷晴一定要攔住柳雁雪後,三人便齊齊走進了竹屋中。
顧懷彥雖然十分擔心柳雁雪,權衡之下還是選擇留在此處,“師父,姨母,你們究竟瞞了我什麼?如今又要告訴我什麼?是不是和我爹孃有關?”
問完這句話,他的心又多了幾分悸動。
江靈雀伸手指了指他背後的驚鴻斬:“懷彥,你可知道你的驚鴻斬是怎麼來的嗎?”
顧懷彥趕忙將其卸下橫放在手中:“我當然知道,這是我爹留給我的。因為我爹叫顧驚鴻,所以這把刀才叫驚鴻斬。”
江靈雀又問道:“那你又知道,你爹是如何得到驚鴻斬的嗎?”
顧懷彥轉頭看了看宇文明,隨即向江靈雀點了個頭:“知道!師父說驚鴻斬是我爹用一塊玄鐵打造而成的。為此我爹不惜消耗了大量真氣,甚至……就連我爹的死都和這驚鴻斬有著莫大的關聯。”
提及已故的顧驚鴻,顧懷彥緩緩垂下了眼瞼低聲說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爹爹為何要為了一把刀捨棄我和我娘……如果不是他執意要以自身真氣打造此刀,他是不是就不用死?我孃親是不是也不用死?”
聽過此話,江靈雀自眼角滑過一滴清淚,許久才開口道:“別怪你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