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於不說話了。
我拿存摺,裡面有一萬大洋,也就這麼多現錢了。
我回去,沒有想到,柳小絮死了。
我在衚衕站著,不少人來了。
紫秋走過來說:“謝謝您,上完香您就回去吧,您在這兒的仇人可不少,談大炮一死,沒人護著你了,那雷虎歸了另一部的軍閥了。”
我上完香,紫秋給了我一封信,說是柳小絮給我的。
我匆匆的離開了,我都不能送上柳小絮一程,真是無奈。
那些商鼓的人,還有官鼓的人,恐怕也是在找我。
我回津海道,看那信,看得我眼淚橫飛。
柳小絮說,我是她的知己,只有我懂她,一生無求無憾了。
我很久才緩過來。
每天在津海道的衚衕,街道上轉著。
在酒館喝酒,也認識了唐鼓兒,喻方。
這打唐鼓兒和京城的不一樣,就是打鼓兒,還要喊。
“收——貨了。”
收音拉得極長,“貨了”極短,有點意思,唐味的喊法。
喻方四十多歲,有點文化,給我講唐鼓兒。
我聽著,我不能說我是京鼓兒,那人家就會排你。
我裝著不懂。
我說:“我沒事兒做,也想打鼓兒。”
喻方看了我半天說:“這個不太容易,得交會費,一百大洋,那不是小數,而且要有引人。”
我說:“你做我的引人,我借一些錢,也差不多夠一百大洋了。”
我沒有想到,打唐鼓兒,竟然要一百大洋的會費,這也太多了。
喻方說:“打鼓兒,只有十八人,津海道就這麼大的地方,十八人打鼓兒,都是有地界的,你再進去,要從別人那兒劃地界,挺複雜的。”
我說:“麻煩喻兄,我再給您拿二十大洋。”
喻方看了我一眼說:“我和會長說一下,不一定能成。”
我說:‘喻兄,您多費用,會長那兒,我再多拿二十。“
喻方點頭。
我知道,這事並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