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傢伙說的是實話嗎？”
阿尼看著秦天賜，心中思量話中的可信成分。
“嘛，阿尼，你是因為什麼成為憲兵的？據我所知，憲兵團在四大兵團里名聲可是最差的，被人們冠以人渣、敗類的稱呼，還真是惡劣呢。”
秦天賜突然轉變了話題，將阿尼問得一愣。
“那又怎樣？即便是這樣，它仍舊是新兵們的第一優選吧。”
阿尼雙手抱胸倚靠在牆面回道。反正去路被秦天賜擋著，自己也回不了洞裡，不如就在這聊一聊。
“確實呢，不用擔心巨人的襲擊，不用忍受食物匱乏帶來的飢餓，居住環境也很好，換做是我也想加入憲兵團。”
“或許你努力點，就可以調入憲兵團了。”阿尼偏起腦袋，眼睛看向秦天賜胸前的徽章。
“相比於被叫做人渣，我覺得蛀蟲這個稱呼還是更舒服點。”
在過去的100年裡，因為有三道巨牆的保護，牆內人類根本感受不到巨人的威脅。因此，負責駐守城牆的駐屯兵團也被民眾稱之為浪費稅金的蛀蟲。
下午與漢尼斯喝酒時提及這個話題，他絲毫不在意，反而有些高興。
“雖然有些不好聽，但只有當我們這些士兵被民眾稱之為蛀蟲，受盡嘲弄之時，才代表了大家都生活在和平里啊。”
秦天賜清楚地記得這位金髮大叔當時喝得微醺的臉上流露出的欣慰神色，那是一種平凡人對於平靜生活的嚮往。
“只是...這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心裡感慨一句，阿尼則是不屑地啐了聲。
“難道我說的有問題嗎？”秦天賜俯視著這個只到自己下巴位置的小女孩，劉海遮住了她一半的臉頰。在月光的照射下，她潔白的面板染上了一層朦朧的質感。
“蛀蟲也好，人渣也罷，不過是某些人對傷害了自身利益的群體的一種稱呼罷了。”
估計是長久沒人與人交流，阿尼此時像是被開啟了話匣，下巴仰起看著夜空中的那輪彎月，語氣變得惆悵了許多。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選擇幫助我，尤其是在那樣的環境下。畢竟，我可是巨人。”
“利益罷了，我覺得你能幫到我的忙，僅此而已。”秦天賜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徹底消滅巨人，不是那種無腦的無垢巨人，而是所有，完全地、根本上地消滅，抹除他們的存在。”
“你認真的？”
阿尼被秦天賜突然冒出的話語震住，藍色的瞳孔盯著秦天賜的眼眸。
“我可真沒撒謊，樂園雖然還沒公佈後面的主線任務，不過從目前的兩個階段任務大致能推斷出最終目標。”秦天賜心裡加了一句。
論撒謊，他可以做到面不紅心不跳，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真正存在的事實般。更別說現在講得算不上謊話。
“認真的，包括你，阿尼。只是你會是最後一個。”
四目對視，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秦天賜暗自繃緊了肌肉，做好了對方隨時發難的準備。現在有潘多拉在手，即便是面對智慧巨人他也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