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河吉備土最後交代了一句,不忍地轉過頭去,他身負要職,還不能大義赴死。
身為武士,時刻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被命令斷後的武士沒有一人退縮,紛紛握緊了手中的蒸汽槍,列隊走向車站的入口。
他們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為顕金驛做出最後的貢獻。
“吶,到底有多少卡巴內?”
正當荒河吉備土架著不情願的菖蒲往甲鐵城走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入耳內。
說話之人正是消失許久的無名。
身材嬌小的她此時換上了一身短打裝束,頭髮梳成了頭頂短辮的娃娃頭。兩把紅色的蒸汽短槍插在腰間,揹著個人攜帶式高壓蒸汽爐,英姿颯爽地站在了那名回來報信的武士面前。
“無名!”
菖蒲看清來人,尤其是對方這副打扮,顯然是要戰鬥的樣子。
她可是將軍大人的客人,途徑顕金驛結果遇上這事,本來就讓菖蒲心生愧疚,哪裡敢讓這個可愛的小妹妹犯險。
“你還是一起上車吧,這裡交給武士就行。”
菖蒲勸說道,無名卻置若罔聞,繼續向武士詢問外面的情況。武士搞不清狀況,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再次簡述了一遍。
躲開菖蒲伸來的手,無名嘴角輕揚,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震驚的話。
“外面的卡巴內就交給我來解決,你們趁這時間趕緊登車。”
視角切換至生活區南郊。
工坊宿舍外狼藉一片,數頭卡巴內躺在地上,它們不是手腳被折斷,就是脊樑扭曲成奇怪的角度,匍匐著來回扭動。
“哈~哈~”
宿舍區唯一完好無損的帳篷前,秦天賜半跪在地,鼻翼擴張喘著氣。
“第十個了。”
眼中的淡藍色褪去,秦天賜感覺到一股虛弱感襲遍全身。已經是儘量剋制使用T病毒狀態了,可實在架不住襲來的卡巴內多啊。
身體機能的巨大消耗給秦天賜發出了警告,繼續使用很有可能加速他的喪屍化,變成類似卡巴內的怪物。
“還沒好嗎,生駒。”
他緩了口氣,向屋內問道。回答他的是金屬碰撞的聲音,沉浸在工作中的生駒完全沒有聽到。
“瑪哎,這位小老弟真是沉迷得不能自拔啊。”
苦笑了下,秦天賜沒有繼續打擾生駒。他如此拼命,不讓卡巴內接近,可不是完全為了那把“貫筒”。
現在顕金驛亂成這樣,死去的武士想必也不少,撿把丟棄的蒸汽槍不是件難事。只需要將普通的彈藥換成噴流彈,也可以殺死卡巴內。
武器只是小事,更重要的為了與生駒繫結在一起。
即便服用了T病毒,秦天賜也不認為自己比變成卡巴內瑞的生駒和無名更強,人家常態戰鬥力就與自己相當,更別提他們可以解除限制,使戰鬥力暴漲這一流氓設定了。
現在可以讓生駒乖乖聽自己話,戰鬥力比他強佔了很重的比例。但是秦天賜清楚,一旦讓生駒變成卡巴內瑞,那自己就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