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川菖蒲不由後退了半步,她的父親四方川堅將顕金驛的領主,為了確保甲鐵城可以順利出發,帶著一部分人馬前去探查情況,臨走前特意囑咐自己的愛女,一切以自己的訊號彈為準。
可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眼下情況如此危急,四方川菖蒲面對家老的質問完全慌了神,連帶著身邊的武士都有些意志動搖。
“你們太放肆了,菖蒲大人現在是顕金驛的代領主,如何去做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九智來棲邁步擋在了菖蒲身前,凌厲的眼神掃視著幾位家老,不怒自威。
荒河吉備土也站了出來,兩人堅實的後背將四方川菖蒲護住,他們的第一身份是四方川家的侍衛,其次才是顕金驛的武士,此刻家主有難,他們作為家臣怎麼能袖手旁觀。
“九智來棲,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嗎?”
一名家老豎著眉毛,高聲喝道。
“在家主面前大呼小叫,這是作為家老應有的態度嗎?”
九智來棲絲毫不懼,握在劍柄上的手青筋突起,似乎隨時會拔劍相向。
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其他的武士紛紛收起目光,不敢摻和這些大人物的糾紛。
“來棲,就聽家老的建議吧,以子民的安危為重。”
菖蒲抿著嘴唇,聲音有些怯弱。
“可是,堅將大人還......”
九智來棲把話嚥了回去,點了點頭,開始組織安排人手。
亂哄哄的車站隨著第一批平民順利上車,開始安靜下來,一個接一個地排著隊上車。
遠處不斷傳來槍聲,噼裡啪啦炒豆子一般,聽得四方川菖蒲心亂如麻。
她望向槍聲傳來的方向,擔憂父親的安危,遲遲不願上車。
“菖蒲大人,不好了!”
這時,車站外衝進來一名武士,模樣十分狼狽。
“發生了什麼?”
九智來棲去維持人群秩序了,荒河吉備土擔任起四方川菖蒲的護衛工作。他看武士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荒河吉備土的預感很準。這名武士帶來了一個很壞的情報,卡巴內突破了武士的防線,正向車站奔襲而來。
“數量很多嗎?”
四方川菖蒲原本安定下來的心神又慌了,顕金驛一半人馬組成的防線居然在這名斷時間內就被突破,那父親大人......
“感染得速度太快了,被咬死的人立馬就變成了新的卡巴內,我們根本就抵擋不住!”
武士的情緒很激動,眼神裡滿是恐懼,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顫抖。
荒河吉備土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病毒傳播之快完全超乎了想象,正常來講,被咬到後起碼要三天才會變異成卡巴內。現在聽這名武士所述,死去的人幾分鐘就開始變異,也就是說卡巴內的數量會越來越多。
而己方的人數越來越少,最後誰都活不了。
“菖蒲大人,請趕緊上車,我們馬上就要走。”
荒河吉備土也顧不住越禮之嫌,架著四方川菖蒲就往甲鐵城上送,並下令剩餘的武士做好戰鬥的準備。
“諸位,祝你們武運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