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城和史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小子根本就沒有好好疊被子,可是儘管如此,他疊出來的被子......我敢說,哪怕是咱們702團,也沒有人能比得上,哦,對了,他那水平,就跟那一次咱們電視上看到的那啥......三軍儀仗隊的一樣!”
“不至於吧?”高城和史今都不太相信。
“要是他好好疊,那就跟三軍儀仗隊的一模一樣了,今天他只是隨便應付,所以只有人家一半的水平,可是那水平......也比咱們高多了!不信你們一會兒自己去看!”伍六一沒好氣地說,頓了頓,他端起茶缸,發洩似的灌了幾口,這才說道:“連長,班長,經過今天的事,我算是明白了,蘇齊那個人,邪門得很,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邪門?
史今和高城均是一怔。
邪門?
這還是伍六一第一次用這個詞形容一個新兵呢!
什麼意思?
一個新兵竟然用邪門這個詞來形容?
而且,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解放軍戰士,合適嗎?
伍六一抬起頭看了史今和高城一眼,認真說道:“記住啊,我今天是鄭重提醒你們了,沒事的話都別去惹那小子,要是吃了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不至於吧?”高城不太相信。
史今撓了撓頭:“沒這麼嚴重吧,我從家訪就和他接觸了,他除了懶散一些,別的真的沒什麼呀!”
伍六一瞥了他們一眼,懶得解釋。
高城看了看史今,然後又看了看伍六一:“伍六一?這小子真那麼古怪?”
但伍六一隻是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回答。
............
新兵們的訓練正式開始了。
起先幾天任務不算重,沒有體能方面的訓練,主要就是佇列隊形,先是列隊,然後是立正什麼的,學會立正了,這才開始學齊步走,學會了齊步走,才又開始學正步走。
這一天下午,蘇齊他們訓練正步走,主要由史今負責。
“正步——走!一!”史今站在隊伍正前方,鏗鏘有力地喊著口令。
聽到一的口令,戰士們齊齊擺臂、抬腿。
但史今喊了一的口令就停住了,沒有再往下喊,所以新兵們很快就進入了生不如死的狀態,所有人不得不擺著臂,身體挺直,把右腿抬起,繃直,並且要始終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上。
沒多大一會兒,大多數戰士就都堅持不住了,身體扭扭歪歪的,有的人則雙腿抖個不停,就像發羊癲瘋了一般。
站在佇列尾部的成才像模像樣,一直穩穩的,雖然也有顫動,但並不明顯,可是站在隊首的許三多就不行了。
他先是身體左右搖擺,然後咣噹一聲摔在地上,更要命的是他倒地之後還做賊似地四方張望了一番,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立即慌里慌張地爬了起來,重新站好。
賊頭賊腦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軍人形象。
“唉——”
正好逡巡過來的高城見了,搖了搖頭,有心發火,可是又被硬生生忍住。
那一邊,史今一看高城連連搖頭,一愣,回頭看見許三多的樣子,也惱火了,喝道:“許三多,你幹什麼!”
許三多一聽,頓時就被嚇著了,才剛剛站直的身體本來就重心不穩,這一嚇,頓時又咣噹一聲摔在了地上,手忙腳亂,好一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唉——
那一邊,高城嘆息一聲,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知道他在這裡只會給史今增加壓力,所以他轉過身,打算離開。
身體微微一側的時候,他忽的瞥見了蘇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