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倒也是有設施的……即是會略微繁難一點。
眼皮耷拉著,她深思著扣問月毓的設施,腦殼越
垂越低。逐步的,整個身子都倒在了燕有望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天太晚,夜太黑,胸懷太暖,她想不睡都不可。
「謝銘月……」
燕有望低低喚了一聲,推推她,見她毫無動靜,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地感嘆一聲,「上輩子定是豬變的,說睡就睡。」
他當心翼翼抱起她,放到自己榻上,拉過被子來為她蓋好。又坐回了大班椅上,情緒不穩地拿過溫在爐上的酒,逐步地喝。
謝銘月背對著他,聽不見他的動靜,也看不見他的嘴臉,卻清楚他這現在煩躁的心情——真相事關他娘啊。
奈何安慰他呢?
夷由了一下子,她展開裝睡的眼睛,眉頭皺了皺,狠狠吸一下鼻子,幽幽一嘆。
燕有望的聽覺何其敏銳?
冷不隊轉過甚去,他見她捂在被子裡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像是在壓抑著飲泣聲兒似的,不由一驚。
謝銘月很少哭的。這是怎了?燕有望面色微變,丟下酒壺,大步過去坐在榻邊,把她和被子一起抱過來攏到懷裡,「謝銘月,別哭……」
謝銘月垂著頭,肩膀聳動著,樣子委屈。
「嗚……別管我,管你的月丫環去……」
燕有望眉心一擰,安撫地順著她的後背,輕輕扳起她的頭來,面臨自己,「不要瞎扯,你……在笑?」
謝銘月唇角一咧,「是呀。你以為我在哭?」
「你個小混蛋!」
燕有望睨著她狐狸般滑頭的眼,無奈一嘆。
「說罷,你要我如何?」
「要你和我睡覺。」謝銘月說得極是認真,拍拍自己身側的位置,表示他上來,「燕有望,我獨守空房這麼久了,可貴今兒是年夜,過年了,你都不肯陪陪我麼?」
說這話的時候,她面色微暗,可憐巴巴的蹙著眉,那神態兒太虐心,看得燕有望未免肉痛,自發虧欠於她,再顧不得別的,脫去外袍,便在她身側躺了下來,安撫的撫著她的肩膀。
「是我欠好,委屈你了。」
「這不叫委屈,是蕭索。」謝銘月寫意的哼哼著,依偎過去,貼緊他的身子,舒服地喟嘆一聲,「你身上真和暖。」
「和暖就好。」燕有望道,「值幾兩銀子?」
「噗,你還要不要臉了?」謝銘月嗔怪地瞪他一眼,突地又軟了聲音,嘟囔著委屈起來,「燕有望,這年過得……憋屈死了。」
「對不起,謝銘月……」小婦人嬌嬌的身子在懷裡,燕有望未免心潮澎湃,一顆心也從對貢妃的憂愁裡收回,「很快便會好起來的。我應允過你的事,也必然能做到。」
「嗯,我相信你。」謝銘月挪了挪肩膀,尋了一個更為舒服的位置,雙臂緊緊纏在他腰上,抬著下巴,嚴肅地看著他。
「你曉得的,我等著你成為這天下主宰那一日,已經很久。嗯,另有,你說要用天底下很重的聘禮來迎娶我……我要做皇后。對,做皇后,打怪獸。到時候,我們家的阿星也能夠趾高氣昂的做皇二代了……」
她說得眉飛色舞,燕有望垂頭,注視著她的眼。
「你真稀飯如許?」
謝銘月笑了,「當然啊,誰不想?」
看她如許兒,燕有望有些可笑,緊了緊她的腰,喟嘆一聲,「謝銘月,下次說謊時,不要眨眼……你這個壞習慣,老是改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