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都散了吧!”
李承志揮著手,“李豐與李孝先留下!”
眾人齊聲應諾,逐一告退,賬中只餘李豐與李孝先。
李豐為諜部首領,除此外還兼著軍部副主事。李孝先則為中軍統領,負責李承志的禁衛之外,與皇甫皆為李豐的副手。
“已然整軍半月,如何了?”
李豐恭身應著,“五營甲騎,並五千車兵枕戈待旦,且糧草齊備,只需郎君一聲令下便可開拔!”
李承志手指輕點著案几,不急不徐的問道:“都是哪五營?”
“胡騎兩營,白騎一營,此三營皆為戰兵舊部。除此外,還有新軍兩營,但皆為弓馬嫻熟之輩,論個人勇武,並不遜於戰騎……另五營車兵皆為降軍老卒,且已操練數月,戰力並不差。”
稍稍一頓,李豐又瞅了瞅李承志臉色,“除此外,僕欲求一千火器營,正欲秉與郎君!”
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李承志捂住了額頭,好不無奈:“你這是有多慫?”
與李松相比,李豐截然相反。本三千兵就能打贏的仗,他至少要兵五千。
就如眼下,足足給他派了一萬兵,李承志覺的已是多到不能再多,但李豐卻不知足,竟然打算再帶一營火器兵?
李豐腆著臉,諂聲笑道:“僕這是未慮勝,先慮敗!”
先慮敗個頭?
李承志哭笑不得:“你此去並非接戰,而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利而已。莫說火器營,那一萬兵減半都綽綽有餘!
況且有我坐鎮後方,你並無後顧之憂。若逢變故,退回來就是,誰敢追你?”
“李顯屢次求我,稱閒著也是閒著,便想隨僕去厲練厲煉……”
迎著李承志審視的目光,李豐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連頭都不敢抬了。
就李顯那個腦子,被人稍一撩撥就上當,李承志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李豐攛掇的。
也就今日自己多問了一句,不然明日就該是李顯來死纏爛打了。
“不準!”
李承志截釘截鐵的回道,“李顯蠢,你也蠢不成?假扮胡軍,卻是人馬俱甲也就罷了,竟然還用火器?真當高肇是傻子?”
李豐訕訕笑著:“僕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李承志懶的再與他掰扯:“既然已糧草齊備,整軍待發,那就在三日內出兵。切記莫要冒進,只守住比干城便可。另外,多予沿途安置斥候,但有異變,便快馬來報……”
李豐忙一正色:“諾!”
“如今內部尚算安定,將差務先交於孝先。你將諜部好手盡皆帶上,但需謹記,莫要深入鎮城,至多潛過狼山,遊說于山南牧部即可……”
“僕明白!”
“嗯,先去傳令,待入夜後我予你與信義踐行!”
“哈哈,謝過郎君!”
李豐朗聲應著,深深一掰,便與李孝先告辭離開。
李承志徐徐吐了一口氣,看著地圖,重重的在沃野鎮點了一指。
谷瘙
黃河百害,唯富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