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和反應有些慢,總覺哪裡不對。好一陣才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西海的那些士族,也不盡是跟著造反的,有許多隻是受了無妄之災。
等他抬頭之際,眼前早已不見李孝嚴的身影。
雖為族叔,但軍中只認職級,不論親疏,是以李仲和也不敢問李孝嚴去了何處。
呆立了一陣,他才撓著後腦,老老實實去巡營了。
今晚是他值夜,若出了差錯,即便是族叔,李孝嚴也絕對照罰不誤……
……
一刻之後,李孝嚴與十數親隨到了東營。
此為後營,兵卒就只兩隊,但隨行之車駕卻不少,大都拉著糧草。
除外圍的大陣之外,約七八輛車於中心圍做一圈,獨自擺了一座小陣。陣中數座氈帳,就只一座中隱隱透著燈光。
“在此守著!”
到陳門之處,李孝先下馬後將親隨盡數留下,獨自進了車陣。
李孝先在門外輕輕的叩了叩門邊:“郎君,孝嚴來了!”
“進!”
李承志回了一聲,放下的手中的炭筆。
李孝嚴恭恭敬敬的行著禮,又接過李聰搬來的胡騎,坐在李承志的右手,不急不徐的秉報起來。
“於兩刻前,縣丞趙勝蠱惑縣吏七人,富戶六人,齊至縣長杜容帳中,欲謀不軌之時,卻被杜容喝破行計……”
被杜容喝破了行計?
豈不是說,這番和縣長早就有所察覺?
識破就識破吧,也無關緊要。
方才那一幕並非他有意安排。如今西海民戶近十萬,就算沒有亂成一鍋粥,但也沒順到哪裡去。那般多的大事他都管不過來,哪有時間理會這千餘戶中有多少老實人,又有幾個奸滑之輩?
人心經不起試探,予這些官吏、富戶而言,李氏自然是強盜無疑,焉能只靠三言兩語,就能使其真心歸附?
要換成李承志,也絕非會挖空心思,必逃不可。
這不過是舊例罷了,自兩年前逾運關中流民往西海之時,李松就善用這一招。
雖簡單,但多少有些效果。至少可能在短時間內挑出一些老實堪用之人。就比如今日未受趙勝鼓惑的官吏與富戶,待至鎮夷後,就會相應的委以職務,署理民務。
見李承志不置可否,李孝嚴又秉報起了明日的行程。但剛開了個頭,就被李承志揮手打斷:
“早就予你說過,行軍之務皆由你而定,無須秉報予我……我只是不願李亮分兵,專程遣軍護送,才與你同行,若無緊要,我一概不予理會……”
稍稍一頓,李承志又挑了挑眉毛,“你不會為這些小事專程來找我一趟?”
話音未落,李孝嚴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臉上隱有些慌張,李承志更是確認了幾分。
要換成李承志,也絕非會挖空心思,必逃不可。
這不過是舊例罷了,自兩年前逾運關中流民往西海之時,李松就善用這一招。
雖簡單,但多少有些效果。至少可能在短時間內挑出一些老實堪用之人。就比如今日未受趙勝鼓惑的官吏與富戶,待至鎮夷後,就會相應的委以職務,署理民務。
見李承志不置可否,李孝嚴又秉報起了明日的行程。但剛開了個頭,就被李承志揮手打斷:
“早就予你說過,行軍之務皆由你而定,無須秉報予我……我只是不願李亮分兵,專程遣軍護送,才與你同行,若無緊要,我一概不予理會……”
稍稍一頓,李承志又挑了挑眉毛,“你不會為這些小事專程來找我一趟?”
話音未落,李孝嚴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臉上隱有些慌張,李承志更是確認了幾分。
要換成李承志,也絕非會挖空心思,必逃不可。
這不過是舊例罷了,自兩年前逾運關中流民往西海之時,李松就善用這一招。
雖簡單,但多少有些效果。至少可能在短時間內挑出一些老實堪用之人。就比如今日未受趙勝鼓惑的官吏與富戶,待至鎮夷後,就會相應的委以職務,署理民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