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藉口避嫌,併到帳外警戒,好讓二人暢所欲言。
倒是個妙人。
李承志笑吟吟的回道:“將軍自去便是!”
告了聲罪,薜和便起身離去,帳中就只餘翁婿二人。
這次是真翁婿,而非如高肇那般,只是從岳父,並非至親。
魏子建舉起酒盞呷了一口,又看了看還是晃動的帳簾,輕聲說道:“薜氏與我魏氏同出河東,且薜和之妻為我從女,故而予眼下而言,尚能信重!”
不知竟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李承志點點頭,又起了身,鄭重其事的朝著魏子建做了個揖:“有勞中郎,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遠千里來予承志示警,志定銘記在心……”
昨日入夜,從無交際的薜和來尋他,稱有故人來訪。而後見到喬裝打扮的魏子建之時,李承志便知,京中必有變故。
之後又聞噩耗,更是如五雷轟頂。
奪其兵權,搶其大功……而且還是高肇領軍而來?
你認為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偏偏就發生了……
若非魏子建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來這一趟,李承志百分之百已然中了奸人的算計。說不定就此起事都有可能。
故而他是真心感激魏子建,更感激崔光……
無奈之下,李承志不得不兵行險招,猝然應對。甚至不惜冒著暴露魏子建的風險,強令元昭予半道阻截高肇並元暉……
“你我翁婿,何需客套?”
魏子建悵然道,“倒是首文兄此次委實令人難以捉摸,你不得不防!”
何止是難以捉摸?
李承志幾乎絞緊了腦汁,做了無數的假設,都分析不出高肇為何如此失智,做出這等近似反目成仇的行徑?
搶功?
你已位極人臣,搶來何用?
至於封妻廕子……不是李承志自誇,就高湛那智商,十個綁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
委實想不通!
“晚輩自會小心,不知尚書(崔光)還有何忠言相告?”
“舅兄再無多言,只稱此值多事之秋,京中風起雲湧,雲詭波譎,就連他一時也看不清虛實。故而令我叮囑予你:萬時謹慎,莫要逞一時之勇……”
李承志點著頭,又上住的感慨。
就連他也沒想到,京中突變,最先予他示警的反倒是關係相對較遠的崔光?
不說高肇,那元嘉這位名義上的外舅,怕是的要比崔光更早,為何就無隻言片語傳來?
更何況,此次領軍,卻是高肇為主,元淵(元嘉之子)為副,就更讓李承志摸不清虛實,
再者,還有高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