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涇州時,大都是他哼唱高文君譜曲。李承志覺的不怎麼雅緻,就學了相對簡單的笛。
學會確實不難,半日就能上手,所以他才有“容易學”一說。但一時嘴快,竟把自個也給罵了進去。
高文君一臉的無奈。
她感覺這兩個已經沒救了……
稍坐了片刻,數人便各自離去,各理其務。
高湛要去聯絡售冰、慶典的場地,還要協調人員。李承先要去樂市挑選樂伎。李承志依然盯工程進度,順便與高文君撰譜編曲。
郎才女貌,如珠聯璧合,頗有些琴瑟和鳴、紅袖添香的雅趣。
唯一不好的就是多了魏瑜這個電燈泡。不過李承志早習慣了,就當多了個解悶的,沒事也能逗逗嘴。
也沒換地方,就放在了中堂,高文君令屬吏搬來了諸般樂器,準備和李承志試譜。
鼓、琴、鑼、鈸之類的還好,當看到兩架編鐘和足有人高的箜篌(雙排弦堅琴)時,李承志的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高文君還真以為自己要演宮樂?
哪有那麼誇張,至多算是鼓吹樂,所用的樂器也不多,大致就是:鼓、鑼、鈸、阮、琵琶、笛、奚琴、笙、嗩吶等。
其中的鑼和鈸屬軍樂,不屬雅宴樂器。而奚琴、阮(圓形琵琶)和四弦琵琶(梨形)、嗩吶等都傳入中原不久,太常和太樂都還沒研究透,暫時也未編入禮器內。
所以此次演奏的所用的樂器只有革制的鼓、竹製的笙笛算是禮制樂器,離宮廷宴樂所需的八音(禮樂規定的八種材質的樂器)還差著六種,遠遠談不上逾制。
便是能用上,為免被御史彈劾,像編鐘這種違制的樂器李承志也定然是不會用的。
也是因為曲子不算難,不像大型宮樂要數十種樂器組合演奉交響樂,所以不需要這麼複雜。
李承志動了點腦筋,準備將曲子改成類似協奏曲一樣的曲樂,主要突出嗩吶、奚琴這兩種穿透力強,覆蓋力廣的樂器。其餘鼓、笛、笙之類,至多算作和音。
聽起來好像還是很複雜,說透了其實一錢不值:把嗩吶和奚琴想像成男女對唱,其餘的樂器當成伴奏……
這是他看到嗩吶和奚琴時靈光一閃,想起後世公園裡的那些老大爺們同時演奏嗩吶和二胡時的場面後琢磨出來的。
嗯,所謂的奚琴,就是二胡。
不是外來品,是正兒八經的的民族樂器,這個時候也真的有,出自鮮卑宇文部的庫莫奚部。
有彈的有拉的,但弦大都用的是皮和毛,李承志便費了點心思,拉了些比較均勻的銅絲出來,絕對好用……
至於曲子,李承志腦子裡多的是。
真不是他吹牛。
隨便換個人,像年年春晚必不可少的《金蛇狂舞》、十部鄉村廣告中(特別是化肥、農藥、種子類)有六七部都會當作配樂的《步步高》等,絕對能哼大半段出來吧?
再不行,流行歌曲會不會唱:像《最炫民族風》、《愛的初體驗》、《燃燒我的卡里路》、《大花轎》、《縴夫的愛》之類的,用民樂演奏絕對倍兒好聽。
這都要沒記住,《歡樂鬥地主》會不會?
幹過縣鄉公務員的體會最深,只要遇到三八、五一、七一、八一、十一、元旦、春晚等等這種節日或是那種獻禮,沒別的:演起來吧!
況且李承志前世長的一點都不比現在差,是單位是妥妥的文藝主力軍。年年練、年年唱、年年演,換頭豬也能記幾首經曲民樂和舞稻。比如《百鳥朝鳳》、《象王行》之類的。
但李承志覺的這些音樂大都震憾不足,所以他準備來點熱血上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