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退下城,李承志又低聲道:“還是要看著些,莫讓逃脫了,從而走露了訊息!”
皇甫讓點點頭:“三郎放心,眼下比干城中連一匹馬騾都無,只靠兩條腿,是翻不過這狼山的……”
二人商議了幾句,李承學又問著李承志的近況。偶見石階下探出了個腦袋,正往上窺探著。
李顯?
李承學陣陣頭疼,高聲喝道:“你又有何事?”
“哈哈……也無大事!”
李顯矇頭蒙腦的溜了上來,瞅了瞅李承學的臉色,試探道:“我就是看已過正午,卻還未見時叔與大兄歸營,故而想來問問三郎,是否派人去催一催?”
催一催?
李顯素來粗頭笨腦,何時有這份細心腸了?
擺明是想趁李松不在,好跑出去撒撒野。
“不準!”
李承學有意板著臉,就連聲音也有意冷厲了幾分。但平時面慈目善慣了,李顯根本不怕他。
剛要磨求,皇甫讓一聲斷喝:“皮癢了?”
我求的是三郎,再者我又不歸你統屬,與你皇甫何干?
李顯脖子一梗,剛要嚷鬧,見皇甫讓捋著袖子,似是他但凡嘴硬,必然動手的模樣,不由的一虛。
倒不是打不過皇甫讓,關鍵是皇甫讓不但比他年長一輩,軍階還比他高好幾級。
現在可是戰時,他但凡敢朝皇甫伸手,待李松歸來,便是不砍了他,也絕對會將他三條腿全打折……
“三郎說不準,我又沒說不應,怎就要動手了?”
李顯朝著李承學一揖,嘟嘟囊囊的往城下走。
皇甫讓不跟他一般見識,待李顯下了城,他才勸著李承學:“這貨一慣憊懶,故而三郎絕不能予他假以辭色,不然定會得寸進尺!”
“我也知道啊!”
李承學無奈的笑道,“但總是學不來如二哥那般鐵面冷臉,殺伐果決……”
二哥……李承志?
皇甫讓暗暗一嘆。
莫說李承學與此時在西海坐鎮的李承宏,便是拿家主李始賢與郎君比,都要差著好幾截……
暗暗感慨著,又聽李承學嘆道:“也不知此次東來,我能否見到二哥!”
“應是能見到的!”
皇甫讓點著頭,“六哥(李松)已然去央求郎君了,郎君應是會答應的……”
李承學頓時喜上眉梢:“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