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不止一鎮有高階軍官問過李豐和皇甫讓。需不需派鎮兵為他們保駕護航。
當然,不是免費的,得掏錢……
李承志聽的滿臉古怪。
早知道這麼輕鬆就能將糧、布、陶等物資運到河西,他當初就不費那麼多周折了。
為了哄著元恪造火酒,又為了能讓釀酒廠儘量離西海近一些,好給李松偷運糧食,李承志死了多少腦細胞?
也就更用不到劉寶,還要千里迢迢的從司州境內運糧、運布……
憋了半天,他又問道:“錢夠不夠用?”
“夠!”
一提錢,李豐牙都呲了出來,“葡萄大的一顆寶珠,可換糧十石……”
十石就是一千斤,而河西的玻璃已然能量產,一顆珠子的成本撐死了不到十斤糧……
“我運去的那麼多金與銅,難道都是放著長毛用的?”
罵了一句,李承志又有些蕭索的揮了揮手,“罷了……爾等自行斟酌吧……”
他是怕有人貪財生念。
但轉念再想,以李松、李豐並皇甫讓的秉性,能忍著沒搶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李承志放下酒杯,鄭重的說道,“你二人至六鎮雖只有半年,但多財善賈、長袖善舞,只半年便能有此局面,委實難得……想必於沃野鎮中也定有交好的軍將,何人與何人從屬,何人與何人親近,想必也知一二……
好好予我想想,透過何人,才能問出元懌如今是生是死,即便死了,又埋到了何處?”
二人面面相覷,沉吟了半晌,卻遲遲不敢開口。
自李承志起兵之初,令他二人緊盯六鎮動靜的秘令就送到了李豐手中。這近月以來,只要是能動用的關係全動用了。
就如元懌,突然就沒了聲息。李豐只是憑著直覺,猜疑應是出了問題,故而急報於李承志。
但若讓他們深查,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再者才只半年,再加平時刻意低調,做的又只是被外人視為小營生的糧、布之類,也無需買通多大的官。至多也就到戍主一級。
所以想要探知這等機密中的機密,委實有些難……
“又未讓你二人即刻上門去問,只是挑個好下手、即便無故消失一兩日,也不易引起驚動的的人選,就這般難?”
李承志無奈道,“劉寶的人雖堪用,但不能多用。故而我才召你二人商議……”
好下手?
無故消失一兩日?
二人驚愕的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李承志。
李承志冷笑道:“事急從權,若是待爾待慢慢打聽、套問,黃花菜都涼了……自然是綁來嚴刑逼供……”
哈哈……綁?
李豐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這比讓他拿著金銅財寶送禮,還要卑躬屈膝、奴顏觀笑的輕笑多了。
李豐一指皇甫讓:“好好想……”
讓他動刀、動槍,那自是手到擒來。但若讓他動筆,動腦,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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