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貨,可千萬莫要光顧著給皇帝盡忠,而踢到了石頭啊……
……
剛出宮城,李承志先遣兵卒喚來了李亮。
宮中雖亂成了一團,但因皇帝下了封口令,故而坊間均不知宮中生了驚變。李承志雖七八日未回府,但平時值於虎賁,與宮中侍駕之時,也經常三五日、六七日不歸家,府中早已習以為常。
看李承志臉色臘黃,略顯萎靡,且是乘車,而非騎馬。李亮稍一狐疑,隨即又被車上的節令轉移了主意力。
當認出了是什麼東西,李亮差點咬住舌頭。
旌節?
這東西可是能調動大軍的,非一州之刺史、都督不可授,如今竟插在了郎君的官駕上?
怪不得五百虎賁盡皆出動?
試想若只三五十個充為旌節儀仗,禮官、御史不得參死李承志?
就是不知為何全員披甲,更不知皇帝怎突授了郎君旌節。
一剎那間,李亮飛一般的冒出了無數的念頭,但一一被他壓下。
他試探著喚了一聲:“郎君?”
“無甚大事!”
雖是這般說,但李承志面色冷厲,聲寒入骨:“回府後,令豆腐、精鹽兩坊停工,預發一月俸米,將力夫、工匠盡皆遣散。而後抓緊時間,予今明兩日多購些米糧,然後闔府閉門……
另外,我已修書兩封,你將其帶予父親,請他帶第直封信去拜訪司空一趟,將我之前予司空操訓的兩百兵卒借來,安置於府中……”
李亮止不住的心裡一緊,話到了嘴邊卻不敢問。
這分明就是出了大事,郎君讓家中當做戰事來對待。而且絕對不會是小事,不然近六十訓練有素的家臣都不夠,還要問高肇借兵?
“莫慌,有備無患罷了!”
李承志寬慰道,“回去後代我問候父親母親,讓他們莫要擔心,更莫要亂猜……”
交待著,李承志伸手入懷,將兩個信封遞給了李亮。
事至如今,事無不對人言,這兩封信,都是在劉騰、元暉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寫的。也確實如李承志所言,一封是問候父母,交待其緊閉府門,嚴加防備。另一封則是向高肇借兵。
都知道李承志在防備萬一查出什麼來,可能會逼的賊人狗雞跳牆,故而以防萬一。劉騰還勸他,闔府搬進內城來。但李承志只說僕臣太多,無合適的地方可安置……
其實他是怕真的有了萬一,被人團滅。
留在城外,至少有路可逃……
李亮接過著信封,兩手微微發顫:“郎君,為何不讓我率李睿等人隨從左右?”
“你們能進得了宮?”
李承志輕聲一笑:“有五百虎士在此,何需爾等擔心?回去吧!”
李亮狠狠一咬牙,飛身上馬,往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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