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冷聲笑道,“莫看這些元氏子弟年不過雙十,但沒有一個好相予的。如元讞那般喜怒於色之輩才是少數。
若告訴你,你平時上傳下達之時定會防範。說不定就會被窺出虛實,打草驚蛇……”
“那這些賊子意欲何為?”
“還能如何?無非就仗著法不責眾,要麼逼我走,要麼逼著元淵將其另行安置,至多也就是臨走之前,給我些難堪!至於你說的謀刺……借他們十個膽,也絕對不敢……所以放心,天塌不下來,爾等莫要輕舉妄動……”
交待了一句,李承志朝元淵走去。
陸陸續續,前陣、後陣又走出了二十多個,粗粗一數,近有五十之數。
元淵猛的皺起了眉頭,冷聲喝道:“爾等意欲何為?”
“秉中郎,我等不服:自入營以來,李承志暴虐成性,倒行逆施。動輒便羅織罪名,苛刻至極……
就如今日:翟方便是有罪,該斬就斬,該誅就誅,何需名曰罰以杖刑,實則置於死地?”
“簡直笑話……翟方不遵號令,死不悔改,便是被杖死也是罪有應得!且爾等皆為屬從,又何來的權力質問上官?”
就如今日:翟方便是有罪,該斬就斬,該誅就誅,何需名曰罰以杖刑,實則置於死地?”
元淵的眼中閃過幾絲厲芒,“元士維、元士孝,以為憑著人多,本官就不敢懲治爾等?”
“中郎明鑑,便是吃了虎膽,我等也不敢輕視中郎……皆因不堪李承志欺壓,忍無可忍,才尋中郎申訴……”
元士維回了一句,猛一回頭,朝只離著三四丈的元讞等人喝道:“元讞、元琰、元岷,這些時日以來,李承志待我等如同豬狗,動輒打罵,某可曾妄言?如今中郎、衛將在此,爾等為何不與士維一同申訴,難道就甘願任其凌辱?”
元岷剛要張嘴,被元琰一把位住:“莫多嘴……難道看不出,元士維在激我們?”
“元士維沒說錯啊?”元岷不岔道,“李承志確實動輒便打罵我等,十七兄都捱過兩回鞭子了……”
“你懂個屁?但凡有人受刑,李承志哪次不是擺明了道理、依足了法令?便是某被鞭了兩次,暗中雖怒,但何時怨過?”
元讞恨聲罵道,“怪不得往日從無交情,甫一入營,元士維這王八便俯低做小,主動示好,且多次攛掇我等……原來是早有預謀?”
“誰說不是?八成要出大事……”
元琰朝後一回頭,低聲厲吼道,“都老實待著,千萬莫上當……”
……
竟想激著近五百虎賁同仇敵愾,集體譁營?
不枉我欲擒故縱,等了這麼多天?
終於要發大招了……
李承志往前一步,拱手拜道:“中郎,不論曲直是非,今日之變,皆賴屬下失職之過。但請中郎,可否交由下官處置……”
元淵心中一動,緊緊的盯著李承志,好似要看穿他的心思。
沉吟了好幾息,他才幽幽一嘆:“這皆是你麾下之兵,交由你處置也無不可。但你可知‘剛過易折’,‘堵不如疏’的道理?”
這是怕李承志不知變通,以剛對剛,真激的譁了營。
畢竟這些時日李承志如何做為,元淵還是知道一些的。
雖不似元士維所說的“待之有如豬狗,動輒打罵”這麼誇張,但“苛刻”二字,還是有那麼幾分的。
“中郎放心,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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