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淵陣陣無語,也不說話,只是滿臉古怪的盯著李承志。
李承志被盯的好不難受,忍了好一陣才拱手問道:“中郎可是有示予下官?”
元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些子弟皆是十六七、十八九歲少不更事的年紀,一時昏昧才受人指使,你何必與他們置氣?
莫要為難他們了,該入籍入籍,該編軍編軍,那欠餉本官予你清了……”
李承志好不鬱悶,更是納悶。
說元淵有意包庇長孫恭和元暐,幫著那兩個來為難自己吧,但與自己一直都是和顏悅色,溫聲細語。
說沒拉偏架吧,鬧出了這麼大的波折,他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揭過了?
不將長孫恭和元暐逼消停了,下次還要折騰,你又該讓我如何應對?
許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坐在元淵一側的元演笑吟吟的道:“莫要躊躇,也莫要再懼長孫與元暐會糾纏不休。陛下已傳諭:令你自成一旅,不屬虎賁三衛,而是由中郎直負,你日後大小諸務皆秉與中郎即可,便是本官也無權過問……”
哈哈?
李承志都有些懵?
皇帝精神分裂了?
早知這麼簡單,當初求你將元悅調來時,你但凡有這麼一句話,不就什麼解決了?
元演是元琛的長兄,故而與高肇很是親近,暫時而言,定是向著自己的。
李承志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謝衛帥解惑”,又拿眼瞄著元淵,“既是中郎有令,下官只當遵從。但有幾樁事,還請中郎准許……”
元淵點點頭:“講!”
“這五百士卒皆為貴胄子弟,難免有驕橫跋扈之輩,故而若有狷狂恣意之行,下官定是會行軍法的……”
若論驕橫跋扈、狷狂恣意,誰能比的上你李承志?
元淵斜睨著他,大袖一揮:“準了!”
李承志又抱了抱拳:“如今即是上下未分,從屬未定,故而下官便想:能否暫不論之前軍職上下、也不論門第家世、有無承爵及高低,等操練些時日後,再以才能定之,何人該為士,何人該為卒……”
原來李承志為難的是這個?
元淵與元演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怎可能不論門第家世、不看承爵高低?不然陛下為何專要將這般多的宗室、貴胄子弟挑出專成一軍?
就如李承志一般,日後都是要重用的……
不過暫時而言,若不給李承志放些權,定是不利他統屬。畢竟他出身委實不高。
至於以後,再重新商定也不遲……
“準了!”
元淵好不乾脆,又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
李承志頓了一下,似有些不好啟齒。沉吟了幾息才道,“就是下官操練時,帶入營中的僕從可能有些多?”
有些多?
元演隨口問道:“多少?”
李承志舉起了兩根手指:“兩百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