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王元琛,高肇的女婿?
李承志稍一思索,露出滿臉的古怪。
論親戚扯關係,竟扯到自己頭上了?
元琛是嗣繼,雖幼時就過繼給了河間王拓跋若,但本家這邊一直都有來往。
他庶長兄就是李承志如今的直系上官:虎賁募員衛將元演。
嫡兄元祐,如今為衛尉少卿,於忠的佐官。
三兄早夭,元琛行四,老五便是元琨……
愣了片刻,李承志不動聲色的使了個眼色,佯怒道:“河間王又如何,便是本官的親爹來了也不行……”
元琨大喜。
雖不知那個眼神是何含意,但想來是無甚干礙,李承志定不會為難於他……
他頓時會意,裝做滿臉沮喪的退了下去……
見眾人站著不動,沒有半絲要散去的架勢,李承志冷聲笑道:“怎地,要本官親自恭送爾等不成?無妨,既然諸位願意喂蚊蠅,那就站著吧,本官先行一步……李大,收帳!”
口中喝令著,李承志也不騎馬,就那麼揹著雙手,施施然的朝外走去。
李亮幾聲低喝,十餘個僕臣飛快的收拾起了案几、桌椅、筆墨等物。
五百多個士卒皆是一臉懵逼……
……
元深終於知道,李承志為何要毀了籍冊了。
無冊便無籍,這已然不是這五百餘兵將遵不遵號令,歸不歸營的問題了,而是李承志願不願意要他們的問題。
身為旅將,親自上門去請,竟接而連三的吃了閉門羹?
再加上遍貼城內城外的告示,等於李承志已提前做足了禮數。就等著整治這夥紈絝呢。
若陛下沒有做罷,如今的衛司馬、營官還是長孫恭和元暐,李承志能將這二位折騰死。
光一個落籍的憑證,這二位就得跑遍虎賁三衛大大小小近三十個旅衙。
這還得是諸衛、營、旅等將皆願意為他們出據的前提下。
也莫要提能不能強令李承志收納了:當陛下那句“軍機立斷之權”是戲言,還是長孫恭那句“某雖為上官,但不宜過多置喙甲旅軍務”這句是放屁?
這就是李承志時常掛在嘴邊的“你敢做初一,就莫怪我做十五”?
包括那欠餉也一樣。
不是想等著拿這個看我李承志的笑話麼,我就讓你好好看一看,最為哪個會成為笑話。
要麼老老實實的,從哪欠的從哪銷帳,要麼就拿來欠餉憑據。
有了憑據,你當李承志不敢去討要?
這就是個無風都能生出三尺浪的主,但凡沒蠢到家,誰敢授其於柄?
故而這欠餉一說,十之八成會成為笑話……
好在那籍冊燒的早,若真等滿了三日之期,等五百餘軍將皆已失期違令,李承志再使出這些招來,莫說他元淵了,就連皇帝都得靠耍無賴才能解決。
只因所有的道理全在李承志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