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暉容悚然變色:“陛下不幫他?”
魏子建呵呵一聲:“簡直是笑話,再是受龐,也只是一介臣子。又非皇子,何德何能讓陛下勞心費力至此?若他連高肇都應付不了,又談何天縱其才?”
崔暉容欲言又止,憂心忡忡。
那可是權侵朝野的高肇?
皇帝這不是坑人麼?
魏子建暗歎一聲,閉目不語。
陛下之行事,向來不都是如此麼?
沒予盾也要給你造些矛盾出來……
……
何止是坑人,簡直坑到姥姥家了!
爺爺娶老婆,和你有毛的關係?
“皇帝莫不是閒的快長毛了……”
都還沒抱怨完,猛覺頭上一痛,李承志唉喲一聲。
“不要命了,連陛下都敢編排?”
郭玉枝怒道,“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早做思量,事已至此,高肇再是大度,再是倚重於你,也會引以為恥。你與高三娘之事怕是已成妄念,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李承志氣的就是這個。
也不知皇帝怎麼就跟認定了似的,覺得他跟高肇攪在一起非搞事不可。非要將二人攪成仇人?
跟高肇結仇倒是其次。但高文君呢,難道不娶了?
一想起武威城下,高文君那毅然絕然扎向心口的一刀,李承志的就心臟就猛的一縮。
最難辜負美人恩……
看他眉頭緊鎖,郭玉枝心中生出一絲愧疚:“你也莫怪母親擅做主張……娘只是覺得:不能只為娶高氏女,而惡了皇帝?”
“母親哪裡話,兒子怎可能會怪你?”
李承志哂然一笑,“且放心,兒子自有主張!”
誰都不用怪,就怪皇帝。
李承志覺的元恪就跟個神經病似的,還是個事兒精。天天不給別人找點不痛快,就渾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對皇帝萌生了些好感,此時已然不剩幾分。
罷了,看來是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
何需一兩日?
當天夜裡,高肇便知李韶做東,宴請魏子建、李承志兩家,以及魏收的那聲“大姐夫”……
高湛臉上隆滿了青筋,“赫赤赫赤”直喘粗氣。眼中直冒兇光,像是餓極了的狼。
“好一個背信棄義的賊子?爺爺去找他算賬……”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