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聲一應,高湛卻不答應了,急聲道:“嘿,我呢,我呢?”
李承志冷聲笑道:“若真要擴陣增兵,帶上你一個又何妨?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什麼叫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意指我是廢物?
高湛氣的肺都炸了,等反應過來欲尋李承志的麻煩時,李承志早已跨上馬出了園……
……
不多時,李承志便帶著李亮到了兵部。
似是知道他要來,高肇端坐堂上,好整以瑕的喝著酒,好像在等他。
也就聽他說了三五句,高肇差點將一口酒噴出來,指著李承志就罵:
“李承志,老夫等了這大半日,見你遲遲不來,還以為你早有定計,胸有成竹。豈知卻是半點主意都無?
枉你還稱擅戰之將,兵事之才,竟是如此幼稚,欲勸陛下收回成命?你以往那般威名,盡是吹噓出來的不成?”
“難道就未想過,但凡起了戰事,十之八九的統兵官都是新將率新兵,新軍操新陣。有幾個將帥有成建制的家兵、部曲、舊旅可率?能帶三五百、上千親衛就頂到天了。
照你之意,難不成要事先知會予強敵:我只有數百家臣,你也只能出這般多的兵,不然爺爺就不打了……”
很少聽到高肇會爺這等粗言俚語,堂下僚臣頓時一臉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但李承志別說笑,恨的牙都快碎了。
他何嘗不知這般的道理?
他猛一起身,肅然拜道:“既如此,下官便只當陣戰待之,而非演練。故而,某要親自率軍……”
高肇悠聲笑道:“陛下只是不許你參戰殺敵,何是說過不讓你臨陣指揮?況且,此次雖非實戰,卻也不是你口中所稱的‘演練’太親密兒戲,故而你若有十分的本事,使出十二分來才好。”
說著一頓,高肇眼中精芒一閃,滿含深意的盯著他:“你但有幾分膽色,我即刻便去面聖,向陛下呈奏,儘量予你少些掣肘。便是事後有些許死傷,也屬正常……”
李承志心裡一跳,之前的那幾絲怒意瞬間就被驚了個乾乾淨淨。
此許死傷,也屬正常?
這是讓自己不要擔心會死人,就當成實戰,放開手腳去幹……
而且高肇問的是“但有幾分膽色”,而非“但有幾分把握”?
這分明就是想利用自己,恨恨的打擊一下衛府……哦,不,於忠的氣焰,而且對自己的信心不是一般的足,認為自己必勝?
你把我當戰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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