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脈都不會診,只多也就看看外傷,哪知你這是高血壓犯了,還是腦供血不足,更或是低血糖?
應是猜到李承志會錯了意,高肇心下一急,聲音低不可聞:“老夫說的是貴登臺鼎之事……一個時辰前,陛下才令王顯入府告之。老夫心下惶恐,故而想入宮問個究竟……”
貴登臺鼎……高肇要升司徒了?
若歷史不出偏差,高肇遲早都會任司徒,總領天下軍權,然後追著南梁窮追猛打,不但打過了長江,幾乎將整個蜀地都要佔了。
若非元恪突然駕崩,南梁怕是挺不了幾年……
但我齡只有十八,官不過八品,你來問我有沒有妨礙?
這老狐狸又來?
都說過多少遍了……
見他已然站直,李承志鬆開了手,甕聲甕氣的回道:“司空該去問陛下才對!”
又是這一句?
但上次就是這般,被自己逼極了,才含含糊糊的說了兩句“稍安勿燥的話”。事後還真就如它所言:他自任他強,我自穩如泰山,結果還真就挺過了這一關?
便是不應皇帝,也只是乞骸骨而已,比之前以為的死無葬身之地幸運了何止千倍?
意思是這司徒,能做得?
高肇剛剛舒緩了幾分的臉上,又猛的扉紅如血……
李承志心裡一跳:你可悠著點啊,莫不要官都還未授,卻來個突發腦溢血?
勸他平心靜氣的話還未出口,高肇又道:“皇后如何?”
這老狐狸的思維怎麼跳的這麼快,而且次次都是這般?
李承志隨口應道:“傷勢已然大好,起坐行走皆已無礙!”
竟知道的這般清楚?
高肇雙眼一眯:“你日日都至昭陽宮?”
何止是日日,都快成每時每刻了。
若不是閒的快要長毛了,哪會弄副象棋出來?
再要這樣下去,信不信我帶著皇帝皇后一起鬥地主?
“下官已有二十餘日未出過宮了,日日夜夜都在昭陽宮中……”
哈哈……
高肇差點樂出聲,心中更是大定。
“老夫知道了!”
似是隨意,卻又滿含深意。高肇深深看了他一眼,邁步而去。
李承志滿腹狐疑。
怎一個兩個都這麼神經兮兮的?
皇后如此,胡允華如此,高肇也如此?
就連高文君也是大不一樣,如宮外恬靜賢淑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見了自己不是怒瞪就是嬌嗔。一遇四下無人,手就上來了,恨不得掐出血那種。
但又經不住挑逗,但凡自己一摟或是一抱,就驚的跟賊似的,隨而逃之夭夭……
這可是皇宮,感覺倒是賊刺激。
但就是覺的這一個兩個簡直莫明其妙。
管不得了,先接了老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