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老頭端座堂上,萬分好奇的看著李承志。
左首是劉芳,右首是崔光。
其他朝臣只是透過奚康生和高猛的奏表才對李承志知其一二。但劉芳與崔光與關隴世族、特別是隴西李氏多有來往。且兩人的弟子都在左近之時隨同高猛去過涇州,更與李承志照過面,所以他們要了解的多一些,知道李承志是有真本事的,堪稱全才。
一聽李承志竟被皇帝御口欽點為候星郎,這二位難免心生好奇:難道李承志的望氣占卜之術也與如他的詩才、將才一般,堪稱驚豔?
所以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李承志也有些惴惴:剛一入衙,竟就被這二位給召來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在涇州時,自己與這二位的弟子鬧的不是很愉快。
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被奚落幾句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不罵娘就行。
一是劉芳崔光均是飽學之士,他再狂妄也不敢充大拿、說大話,不然就真跟笑話一樣了。
二是這二位均是忠正嚴良之輩,更是在元宏的漢化過程中為了提升漢家士族的地位,為了讓漢家百姓過的好一些,可謂殫精竭慮,費盡了心思,愁白了頭髮。只此一點,李承志想不尊敬都難。
沉寂了好一陣,崔光才好奇的說道:“能得陛下御口親封為候星郞,肯定是有幾分能耐的,想必你《甘經》、《星經》都已精熟?”
李承志都有些懵。
他只知道這兩本書是中國史上最早成體系的天文鉅著,但裡面寫的什麼他壓根不知道。。
李承志老老實實的回道:“不曾習過!”
連這兩本都沒學過?
崔光愣了愣,又問道:“《五星佔》與《天官書》定是鑽研已深吧?”
李承志更懵,頭搖的波浪鼓似的。
第二本還好歹知道是司馬遷所著,是中國早期的占星術。第一本他連名字都沒聽過。
那李承志從哪習來的望星、占卜之術?也沒聽過祖居李氏有些家傳之術呀?
劉芳驚疑道:“難不成真是天智神授,無師自通?”
李承志驚的頭髮都要立起來了。
這是誰特麼傳出來的?
會死人的……
“使君明見,這絕對是訛傳!”
李承志哪還坐的住,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下官更是惶恐……不瞞中書,不論是星相還是占卜,下官委實是一竅不通。更想不通,陛下為何了下官個‘候星郎’?”
兩老頭都驚呆了:意思是你什麼都不會?
那陛下封你這個官是何意?
琢磨了少許,這兩位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眼中那一抹笑意時,就知道猜到一塊去了:原來如此?
若說京中最冷門、最枯燥的部門,也就太史監了。連皇陵都比不上。至少山裡守陵時還能打打獵,但這個候星郎,卻只能吹冷風……
搞了半天,李承志竟是被髮配到太史監的?
看,長教訓了吧,高肇也是你個少年郎能得罪的?
還敢狂言“兩個都要娶”?
你不坐蠟誰坐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