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笑道:“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怎能不解釋?”
便是這一句,直接讓張京墨破了防,渾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乾,兩腿直髮軟,“嚶鳴”一聲就軟倒在了李承志懷裡。
春至人間花弄色,溫香軟玉抱滿懷……
李承志心裡一蕩,渾身都跟木了一樣。
正當動情之極,忍的好不辛苦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咳:“娘子,郎君,奚中郎與二郎怕是等急了……”
李承志當即被驚出了一身汗。
一時意亂情迷,竟不知門外還守著張京墨的姆媽?
還好沒發生什麼……
嗯……二郎?
此二郎非彼二郎,張敬之竟然也在莊裡?
李承志悚然一驚,張京墨卻比他還快,飛一般的起身,但臉從已勃子經到了耳根,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猛吐一口氣,溫聲寬慰道:“明日我便去求母親與司馬,趕去洛陽前,先將婚事議定!”
婚儀有六禮,知時之間成親是別想了,動身之前能將前四禮議完,將婚事定下來,李承志就已心滿意足。
張京墨低如蚊吟般的應了一聲。
……
其實也沒等多長時間,張京墨的手腳不是一般的麻利。給他束好發,又幫他換好衣衫,也還不到兩刻。
張敬之與達奚正坐在堂中飲酒,看到聯袂進來的李承志和張京墨,兩人的眼睛同時一亮:好一對璧人!
達奚止不住的嘆氣:自己長的好看也就罷了,挑的女人也是一個賽一個豔麗,你讓旁人怎麼活?
等走近一些,看到張京墨竟腫著眼睛,達奚又好不疑惑:好好的,怎哭成了這樣?
怕張敬之誤會,李承志連忙解釋道:“束髮之時,予京墨講了幾件途中的過往。”
過往?
張敬之兩眼微微一眯。
途中發生的事情,李承志在由李始賢代來的那封信中講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哪一樁往事能讓張京墨淚中帶笑,喜中含羞,眼中的情意濃的似水一般?
李承志這分明就是答應了京墨什麼,說不定還做了什麼承諾……
張敬之心中一動:“你予京墨講了何事?”
“啊?”
李承志愣了一下,壓根沒想過張敬之還真關心這個。
不過沒什麼不能說的,反正張敬之已知道,達奚更知道。
他輕輕吐了三個字:“高文君!”
張敬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既有些感動,又有些擔心。
李承志予他修書一封分說利害是應有之義。畢竟自己與他之間只有京墨這一條紐帶,突然再冒出一個高文君,還是高肇之女,若自己敏感些,說不定就會多想。
但你予京墨解釋是何道理?
說直白些,只是一個妾而已……
可見李承志是真心喜歡京墨,也怪不得京墨會感動的這副模樣。
感慨之餘,張敬之又有些擔心:李承志也太多情多義了一些。
之前是張京墨,眼下又多了一個高文君,也絕不止這兩位,日後女人越來越多,難保李承志不會慢慢折了銳氣,深陷溫柔鄉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