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涇州也算是小有作為,經典的詩詞也抄了好幾首,頗有幾分“擅詩”之名,高猛略有耳聞也不算奇怪。
但你誇就誇,冷著一張臉也就罷了,往張京墨身上瞅什麼?
難不成,“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首詩被高猛知道了?
但想想又不可能。
若真被高猛知道了自己和高文君的事,再看到自己攜美赴宴,便是沒有暴跳如雷怕也是臉色大變了,哪裡還能坐的這般安穩?
李承志略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幾分。
應該是“去年一滴相思淚,至今未到耳腮邊”的鍋。
果然是熊孩子,屁大點事就告家長……
心裡罵著魏瑜,李承志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高刺史過譽了!”
高猛只是點了點頭,便再不理會他,又與奚康生笑談起來。
李承志也懶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領著張京墨隨意尋了個無人的角落。
達奚也不喜與一幫官吏虛情假意,與李承志湊了一桌。
也就剛剛坐穩,猛聽不遠處一聲尖叫:“李承志?”
李承志猛一回頭。
魏瑜甩著短胳膊短腿,就像一隻撲愣著翅膀的肥鵝向他撲來。
還邊跑邊叫:“你幾時回來的?竟也不來尋我們……”
聲音何其興奮,引的不周的賓客頻頻側目。
李承志卻置若罔聞,只是盯著其後的那道倩影。
皎若明月燦銀河,潔如芙蓉出清波!
白衣勝雪,裙裾隨風輕輕擺動,飄然如仙。雙眸流盼生輝,眼波柔情似水……
便是落難之時,高文君都如空谷幽蘭,出塵而不染,何況是此時?
被魏瑜那聲尖叫吸引來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高文君的身上。
也是巧了,今日的李承志也恰恰穿了一件白衫。二人就如珠璧交映,相映成輝。
再看看溫婉似玉,又如浮翠流丹一般的張京墨,一時間達奚竟分不出這三人該是誰最好看。
任魏瑜喊破了嗓子,李承志只是不理。反覺的這小孩不是一般的討厭,怎麼回回都有她?
他下意識的就想推開,但手都未伸出,眼前一動,張京墨已先他一步,攔在了魏瑜身前。
那知魏瑜卻不是一般的莽撞,一頭就撞了上來。一隻纖手快如閃電,穩穩在抵在了魏瑜的額頭之上。
就像撞上了一座山,魏瑜猛的止住了勢,下意識的一抬頭。
不知為何,就如福至心靈,魏瑜心中突然升出了一絲明悟。
張京墨明明美的如仙似畫,但魏瑜就是生不出好感,反倒隱隱有一絲討厭。
她用力的瞪圓了眼睛,高高的仰著頭:“你是誰,為何要攔我?”
張京墨收回手,又淺淺一笑:“將軍傷未痊癒,受不得衝撞!”
皎若明月燦銀河,潔如芙蓉出清波!
白衣勝雪,裙裾隨風輕輕擺動,飄然如仙。雙眸流盼生輝,眼波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