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是好事,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的行跡會被洩露。
李承志又瞅了瞅那幾馱財貨。
全是好東西。
不是絲滑如玉般的帛錦,就是摞上三五層,都能看到身上哪裡長著痣的那種輕紗……
“去應付一下吧,記得把臉蒙上……”
李承志給李亮交待著,“不要弱了氣勢,至少要讓對方相信,我等確實是奚鎮守的親信……”
至於奚康生為何會派這麼多的親信跑到河西來?
隨便宇文元慶去猜吧……
過了兩刻左右,聽到一陣馬蹄聲往南而去,李承志就知道宇文元慶走了。
稍傾,李亮便來複命,說是宇文元慶並未起疑。
其他再說多說,只說代他向奚鎮守問好……
李承志止不住的冷笑:老子躲都來不及,問個鳥毛?
“讓李睿盯緊了。嗯……一個時辰後,若無異常,再行啟程……”
即便覺的宇文元慶演戲的可能性不大,但李承志還是做了防備。
……
等再次啟程已是寅時初,再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連急行了一天,又折騰了半夜,不管是人還是馬都已疲憊不堪。
李承志決定,等天亮後,定要尋一處僻靜的地方,讓士卒好好歇上半天。
即便月光很亮,但總歸是夜裡,怕傷到馬,更怕傷到人,李承志令斥候與衛兵全部緩馬慢行。
他的用意也並非是急著趕路,而是以防萬一,以免留在原地被人給圍死了。
李承志困的眼皮都不想抬。
但在馬背上睡覺的本事他還沒學會,要摔下去的話,即便摔不斷骨頭,估計也得捱上幾馬蹄。無奈之下,李承志只好強打精神,沒話找話的和李亮說著話。
“你說,宇文元慶哪裡來的膽子,敢在縣城下劫殺胡商?這和明搶有何區別?”
李承志是真想不通。
胡商可是有官身的?
再依這馱馬的數量、攜帶的財貨來看,也定然不是小型的商隊,頭領至少也是一州薩保這個級別。與涇州昭玄寺的大維那玄會,也就是印真、印光等人的師傅,以及涇州太平觀觀主郭守正的級別一樣,與大郡郡守同級,正五品!
再者元魏朝一直都以漢家正統自居,處處彰顯中華風儀,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成蠻夷,所以,宇文元慶乾的這件事情,性質真的很惡劣,朝廷定會追查到底……
“估計是財帛動人心……”
李亮心不在焉的說道。
李承志沒說話,只是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只是為財?
不見得吧?
這麼大一座馬場,而且親爹宇文福就是直管上司太僕卿,宇文元慶隱報一些馬匹、牛羊的數量不要太輕鬆。
不然李松怎可能那般容易就能買到上千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