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吳管事兒忽然抬起了頭,臉上露出笑容來:“巧了,小人正好知道一個法子,能夠叫王妃安枕無憂,再無顧忌。”
“哦?”邕王妃眸光微凝,“說來聽聽!”
吳管事笑呵呵的說道:“小人不會水,今日夜裡在外頭忙完,回來稟報的時候,路過前院的荷花池,不慎十足落了水,等府上的下人們看到將小人救上來的時候,為時已晚,小人已經一命嗚呼,命喪黃泉了!”
“不知此方能否解王妃心中鬱結?”
邕王妃臉上露出笑容來,點頭道:“吳管事不愧是咱們邕王府的老人,最是懂我的心思!”
“聽說你兒子瞧上了我身邊的瓊花?求了你媳婦好幾次?”
“若是我將瓊花許配給你兒子,給你做個兒媳婦,你看如何?”
吳管事眼睛一亮,說道:“多謝王妃開恩,多謝王妃開恩!”
邕王妃微微一笑,一手優雅的捧起桌上的茶碗,另一隻手捻起蓋子,輕輕的揮了揮手,吳管事兒立馬磕了好幾個頭,“小人告退!”
“羊嬤嬤,你去安排一下!”
“諾!”邕王妃身側的嬤嬤緊跟著吳管事出了屋子。
當天晚上,邕王府上一個姓吳的管事兒不慎落水,淹死在邕王府前院的荷花池裡。
邕王妃命人將那管事厚葬,還念在那個管事兒一直勤勤懇懇,辦事得力的份上,將身邊一個二等女使許給了那個管事的遺腹子,還賞賜了不少東西。
當然了,這麼一件小事兒,在世家大族裡頭,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次,自然不會傳出王府。
倒是被嘉佑帝委以重任,讓他們徹查元宵燈會榮飛燕被擄掠一事的幾個衙門,叫苦連天,日日派出大量人手四處搜捕打探,問詢查詢,可卻始終沒有半點線索。
那夥賊人,就跟人家蒸發了一樣,徹底失去了蹤跡,就像是從來沒有在東京城裡出現過一樣。
可實際上呢?
文武百官們心中,對於那夥所謂‘賊人’的來歷,甚至都早已有了猜測,只是沒有人敢往那方面去想罷了。
自那日之後,徐章便逐漸開始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就連早朝也沒怎麼去了,回回告假。
榮喜和兒子榮平,更是徹底從東京城裡一眾勳貴世家們的視線之中淡了出去,往日裡紈絝不堪,只知道晚了的榮平,變得沉默寡言,每日不是在宮中當值,就是在家裡跟著榮喜學武。
聽說已經到了近乎封魔的地步。
徐章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只要一待在東京城裡,就覺得有些心驚肉跳,心底裡頭警鐘大作。
徐章便著人私底下悄悄打探,可不論是他手底下的人,還是漕幫那邊,都沒有任何訊息。
一切還是如往常一般,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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