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惹了堂下不少人不自覺的笑出聲。
宴會還在繼續。
坐在下首四皇子身邊的許年頓感覺如坐針氈。
他抿著嘴。
死死的盯著曾安民。
剛剛曾安民那一首詩一出。
他之前作的那首……狗屁都不是。
沒有人再提。
良久之後,許年坐在位上輕嘆了一聲:
“此詩勝我百倍。”
他搖了搖頭,面上浮現出自嘲之色。
“天才,也許只是見他的門檻。”
終於,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
站起身,目光直直的朝著曾安民看去,舉杯恭敬問道:
“曾縣子,方才那首詩意境深遠,年自愧不如差之遠矣。”
“敢問,此詩可有名諱?”
聽到他的聲音,曾安民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淡聲道:
“此詩名為關山月。”
“關山月……”
許年得了此詩名諱後,面容複雜至極。
好名,好詩。
狴鋒谷的名字改的也好。
青海灣……叫人不敢再提與之一爭高下之心。
兀得,許年輕笑了一聲。
聲音之中透著釋然。
遂便自顧自的飲酒。
不再提作詩之事。
………………
宴會結束。
曾安民沒有搭乘老爹的馬車,獨自騎馬朝著尚書第而行。
八月中旬。
月亮是圓的。
曾安民莫名的抬頭朝著月亮看去。
“中秋節。”
他的口中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