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冷漠和肅殺。
所有的人在面對強者的時候,第一時間軟弱下來不是因為實力的差距,而是因為對方身上那威嚴霸氣的壓迫感,石青兒即便沒有學過武,也知道這是一個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
那可是禁軍啊!
京都城之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啊!
竟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在這個黑衣人的面前,他甚至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
五竹伸出手,將範閒從地上拉了起來,範閒看向地上的石青兒,她似乎已經嚇怕了,長裙胡亂癱在地上,整個身軀捲縮起來,兩條潔白的腿緊貼著身體。
“我希望我說什麼,你做什麼。”範閒道。
石青兒懵了,她不住的點頭,抓住範閒的胳膊,“你……你到底……到底是誰。”
“正如你說的那樣。”範閒微微一笑,“我就是這京都城……”
石青兒呆住了,隨後眼淚如決堤,湧出眼眶。
範閒站了起來,走出了牢房,丟下了一句話,“如果我十步之內沒有你,那以後這天下,便沒有你了。”
石青兒像狗一樣爬了出去,跟上了範閒的腳步。
監察院一處的暗探被關押在最裡面的房間,一路之上的護衛在五竹的面前就像是紙一樣。
這是範閒的安排,在這種危機的時候,只有五竹叔才能保護他的周全,畢竟他要面對的是整個慶國權力最高頂點,他們手下人的實力不知道是如何強大,但凡有一丁點的疏忽,範閒都可能葬身在這裡。
“解開。”範閒說道。
石青兒立刻走上去,將那人鬆綁。
暗探跪在了地上,虛弱無力,但是他還是能憑藉著意識抬起頭,看向範閒。
“你……是……”
“監察院提司。”範閒直接拿出了提司腰牌,這塊腰牌在監察院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就是這一瞬間,石青兒差點昏厥過去,她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範閒。
“大人!”那暗探似乎竭盡全力喊出了這兩個字,“我……我有抱月樓……這一年內……殺人……貪汙……勾結……的……證據……”
範閒給暗探吃下了一顆藥丸,拍了拍他的背順了下去,問道,“你叫什麼?”
“小的……名……叫……史……闡立……”
身後的叫喊聲和雜亂的腳步傳來,隨著高達的一聲大人,面前的史闡立,徹徹底底的昏迷了。
範閒站了起來,對著高達說道,“讓監察院的人帶他們回去。”
“是!”高達說道,“上方開始動手了。”
“我去看看。”
一把抓起了一旁的石青兒,範閒大步走出了私牢。
他需要調查的事情已經全部調查完畢,最重要的不是誰的罪狀,而是背後的人!
範閒的感覺沒有錯,這件事情,二皇子的佈局更加微妙,而範思轍頭上的刀,已經架好了!他不能有半點的懈怠,必須第一時間找到他!
可是剛走了三步,兩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人留下,你滾。”說話的並不是站著的那位公子,而是他身邊的禁衛。
範閒的目光雖然在那位公子的身上,可是禁衛說完話之後,範閒在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了那禁衛的身上,此時的禁衛一臉的傲氣凌人,他似乎並不覺得他做出了什麼事情,而只是在對一個監察院的人說話而已。
“這是監察院的人犯。”範閒冷冷的看向那禁衛。
而一旁站著的公子,絲毫沒有打斷雙方談話的意思,他只是默默的在那裡站著,看著面前的一切。
“走出去之後是,而走出去之前,不是。”禁衛看著範閒,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這一句話落地的時候,第一個動的人,並不是範閒,也不是禁衛,而是五竹,可是範閒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他立刻攔住了想要動手的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