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健陀羅的金銅佛頭,就是那大谷探險隊,從中國的邊疆省帶回來的最早期,也是最具轟動效應的戰利品之一。
當年他們第一次從中國邊疆省和中亞地區探險回來,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因為那個時候滿清積弱,並且當時清朝政府,也根本就沒有保護本國文物文化的概念,所以這大谷探險隊,到了中國邊疆地區,可以說是大肆搜刮,也沒人管。
他們不光是到那些本地區有名的歷史建築裡去搜刮,還盜挖了不少當地的古墓,比如當時的樓蘭古墓,就有不少被他們給盜掘盜挖了,也正是他們開了這個頭。
世界其他地區的‘探險隊’才知道,原來在中國的邊疆地區,居然還有那麼多的古墓在等待著他們去開掘,也就是從他們開始,才開始掀起了歐美,日本的各路‘探險隊’到中國的邊疆地區去探寶的歷程。
在他們之後的二十多年裡,歐美各國和日本就組織了無數的‘探險隊’,到中國的邊疆地區大肆盜挖,不光是擄掠了無數的中國文物,還破壞了許多的當地古建築,和具有極高考古價值的古墓。
也正是這次探險的成功,就開啟了大谷探險隊,今後在中國的‘光輝’探險歷程,在那之後,每當他們出發要去中國‘探險’的時候,就總是會有無數日本有錢人找上門來,給他們提供資助,並且指名道姓的,要他們帶回來一些,他們需要的‘特種’文物。
而今天,這尊當年開啟了大谷探險隊輝煌的金銅佛頭,就要跟著金沐晨一起回家了。
金沐晨心情沉重的把這件金銅佛頭收入了囊中,同時心裡也在算計,這次來日本的時間,實在是太短,要處理的事情也實在是太多。
等下次自己再來日本的時候,一定要找到當年那些大谷探險隊成員的遺墓,到時候一定要把他們的墳都給扒了,把他們的骨頭都給撿出來,讓他們也嚐嚐曝屍荒野的滋味,才能一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收好了這隻佛頭,金沐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這裡感慨,邁步向前。
很快就來到了陶瓷展示區,這裡可也有很多寶貝在等著他呢,很快第一件陶瓷展品,就入了他的眼。
這是一尊白瓷鳳首瓶,是唐代的作品。
中國最早期的瓷器,其實應該是出自於晉朝時期,可是那時候的瓷器,因為燒製比較費時費力,而且也很少能產出精品,最關鍵是還做不出後世那樣,讓人歎為觀止的精美瓷器,所以這時候的瓷器,還並不是觀賞陶瓷裡的主流。
所以這時候的瓷器,大多都是以實用器為主,眼前的這尊白瓷鳳首瓶就是如此。
做工和別說和瓷器藝術發展到頂峰時代的明清時期的瓷器相比了,就算是和瓷器剛開始繁榮興盛起來的宋代的瓷器都沒法比。
這隻白瓷鳳首瓶,雖然號稱是白瓷,可是它的潔白程度,卻根本就沒法和明清時代的白瓷相比,顏色比較暗黃。
而且製作的工藝也非常的粗糙,瓷瓶大概高二十多公分,上窄下寬的造型,整個瓷瓶,都沒有上釉,畫圖之處。
就是那麼一件簡單的白的發黃的瓷瓶,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在瓶口的地方,做了一個鳳頭一樣的壺蓋而已,而且這鳳凰的腦袋,做的造型也比較滑稽,看起來更像一隻雞頭。
說實話這造型的技巧,和後來的明清時代,根本就沒法比。
但儘管如此,這尊白瓷鳳首瓶的珍貴程度,還是不言而喻的。
雖然現在市面上的瓷器,以明清時期的為尊,宋代的也很受歡迎,這主要是因為這幾個朝代的瓷器是各有特點。
比如宋代的瓷器,大多以造型簡單,顏色質樸渾厚,帶有禪意而聞名。
而明清時代的瓷器,則因為剛好是中國瓷器發展的巔峰時期,則是以顏色豔麗,造型精美,做工細膩,用料華貴而著稱。
但是宋代之前的瓷器,卻也同樣相當受市場的認可,而那些藏家們之所以願意為宋代之前的瓷器掏錢,主要還是因為,在宋代之前的瓷器,存世量實在是太少了。
要知道在宋朝之前,中國可是經歷了幾次,草原民族入侵的‘民族大融合’時期,那幾次‘民族大融合’,給中華文明的正朔帶來的破壞,可是相當驚人的。
偉大的漢朝留下的漢代三宮和漢長安,都已經化作了一抔黃土,輝煌一時的大唐文明,也是被搞得灰飛煙滅。
所以他們當年製作的很多精美器皿,都已經隨著戰火而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