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鬆了一口氣,文姨娘十分不滿。
“這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作個天翻地覆嗎?”
文姨娘憤憤不平,只能暫時放下。
“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是戴罪之身,按照祖母的規矩,每日午後,傍晚,祠堂外跪著思過一個時辰,明白了嗎?”
“明白了,還請大小姐您能明察秋毫,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香姨娘不忘幫自己辯解。
“夠了,別再說了。”
文姨娘瞪著傅清歡的背影,久久不肯移開目光。
她是恨毒了傅清歡。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香姨娘的每一天過得都不舒服。
傅虎算是脫離了危險,重回往日的活蹦亂跳。
文姨娘雖然沒能一併處置了香姨娘,但暗地裡也沒少給香姨娘下絆子。
送餿飯,讓下人去打耳光,甚至是在香姨娘的被子裡放老鼠蟲子。凡是能讓她出氣的,她都做全了。
傅清歡看在眼中,直接無視。
要說香姨娘這個人和文姨娘其實是同類人,差就差在了她文姨娘混得好,不如她圓滑,以至於一直抬不起頭來。
所以前世的時候,香姨娘最終還是屈服於文姨娘的淫威之下,成了她的狗腿子。
不知這一世,香姨娘能挺多久。
人不如狗的日子讓香姨娘在院子裡受盡了委屈苦楚。
時值雨夜,瑟瑟輕寒。
祠堂外空無一人,只有香姨娘一個人跪在雨中,渾身溼透發抖。
“冷嗎?姨娘?”
香姨娘聞聲逐漸抬眼。
一雙玉嫩白皙的手,一個溫婉空靈的聲音。
傅清歡居高臨下,朝著香姨娘伸出了援手,清麗的目光意味深長......
“謝謝......大小姐......”
祠堂的一處暗室裡。
傅清歡將手帕子遞給香姨娘,道:“擦擦吧。”
香姨娘這些天以來老實了許多,卑微接下帕子:“謝謝。”
傅清歡手拄著桌子,靜靜看著香姨娘這副狼狽模樣:“我本是路過看看姨娘,不曾想姨娘竟是如此窘境。你是知道的,我的這些懲罰遠比二叔他們的輕多了,我是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