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七魄奪魂針重出江湖,掐在傅清歡的手中,一根擦過元逸的腰間衣角,另一根從元逸的頭髮邊飛過,剛巧不巧,完美避開了元逸的臉頰。
“你!”他微怒。
“怎麼?不服嗎?”傅清歡素白的指尖還掐著兩根針。
傅清歡看著元逸雖是仇視,依舊帶著傲然。
“這七魄奪魂針,是劇毒無比沒錯。但元公子你只學會了毒而已。”
“你什麼意思?”
“七魄奪魂針之所以是我和百里長嘯專屬,並非是因為毒。這毒無非就是劇毒而已,北寒府未必研究不出。可這針的劇毒足以溶解進人的身體。能駕馭這劇毒的針的,當真只有我和百里長嘯而已。你那掐過毒針的指尖已經發黑了呢。”傅清歡看著元逸的手指,雖有壓制的痕跡,已經逐漸在毒發了。
傅清歡不太瞭解元逸這個人,即便傅清歡這麼說了,元逸依舊心思沉靜,不動如山。
但傅清歡知道他心懷叵測,這就夠了。
她繼續說:“一旦毒發,擴散,你就沒有多少時間了。元公子對北寒府真是忠心耿耿,寧可搭上一條命,也要藉機陷害藥王谷。安慶意圖奪畫失敗,如今又撬不開我的嘴,可元公子你陷害我們藥王谷刺殺淑離師傅這件事能不能成功呢?也不好說呢......”
元逸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嘴角泛起淺淺笑意:“所以呢?安慶如果認定了是你和戰天凌兩人謀劃設計盜取福居歸鳥圖的話,你逃得開嗎?”
“安慶若是真有那個本事,就不會在這浪費時間了,直接把我送到皇上面前便是,可安慶心虛得很,又沒有證據,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傅家。這樣的尷尬境遇只能由我自己來化解。就看元公子......願不願意幫我了。”
“你覺得我會幫你?”他秀目輕眯,打量著她。
“我自是恨毒了你,不過我現在身陷窘境,不得不低頭。”傅清歡看向元逸,做出最後的談判:“我可以幫你解毒,你免於一死。但你得讓安慶放了我,我和這件事無關。至於你們覺得戰天凌是刺客,與我沒有半點兒關係。當然,你們也可以去聖上面前告狀,說在妓院恰巧遇上了我,聖上會有什麼猜測那是聖上的事,我今晚就只要自由,因為我什麼都沒做,反被刺客要挾。我這個交易,你穩賺不虧。”
傅清歡的棋走到這一步,想要的就只是皇上對戰天凌無限的猜忌。
“小丫頭,你挺毒啊。遇到事情先把自己摘出去?”元逸冷哼了一聲。
“這叫自保,也叫腳正不怕鞋歪。怎麼選擇看你自己嘍。”
就算安慶在聖上面前說出巧遇傅清歡這件事,父親如今遠征在外,也斷然不會懷疑到傅家身上。在十六歲的傅清歡身上能懷疑到的,就只有戰天凌了。
戰天凌,他本來就應該是第一懷疑物件。
傅清歡是舍掉自己當做誘餌,想要將猜忌引到戰天凌的身上,雖然事發應該免不了被聖上問話,但傅清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元逸思量半天,覺得這是一筆可以做的交易,並不虧損些什麼。
“可以,我答應你。”
“放我走。”傅清歡就只有這一句話。
“那我的毒怎麼辦?”
“事情有了我滿意的結果,我自會讓我的人畢恭畢敬的將解藥送去北寒府。當然也希望元公子以後能夠放過我們藥王谷,不然的話以我的毒術,屠了你們北寒府滿府也是可以的。”
“口氣這麼大?”
“不光口氣大,藥王谷以後有什麼閃失,我第一個歸結到北寒府的頭上,這仇我記定了,而且藥王谷可不是沒人了,請知悉。”傅清歡瞪著美若琉璃般的眼珠,不怒自威的氣場並非常人所有。
日後需要提防的人,已經鎖定了。
在此之後,元逸與安慶周璇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