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雖然身受重傷被逼到一個屋子裡,但他對於此刻而來的傅清歡依舊存在極重的殺心。
他轉身死死扼住了傅清歡的脖子,狠厲到單憑一隻手就想斷送傅清歡的性命。
傅清歡再不濟,和這個身受重傷的刺客過上兩招還是可以的,傅清歡順勢一掌打在了刺客的胸口傷處,刺客踉蹌。
“就憑你現在,想逃,門都沒有!”
刺客越動,他胸口的血留的越多,越是止不住。
這傷傅清歡認得,是北寒府的屠心籤,貫穿心肺飛出體外,劇烈無比,最終流血而亡。
傅清歡殘忍的抓住了刺客胸口的傷處,炸裂般的疼痛惹得刺客悶聲低喘著。
“說!為什麼陷害藥王谷!為什麼!”
刺客完完全全被傅清歡控制住了。
黑暗之中,兩人面對著面,身體離得極其近!傅清歡的身上早已染上了刺客的血,刺客黑衣蒙面,當二人的目光在暗黑的房間裡交匯之時,傅清歡心頭一驚。
她錯愕:“怎麼是你?”
狹長俊逸的鳳眸裡,靜止微瀾,極俊的眉睫下,風起雲湧。
除了戰如塵,還會有誰?
“是你搶了安慶的先,奪走了圖?”她在黑暗中急迫質問。
沒有回應。
他可能已經疼的連話都說不出,又或者到了彌留之際?
傅清歡心急,抓到的刺客,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陷害藥王谷的人,最不可能的就是戰如塵。
他突然艱難的開了口,聲音沉悶嘶啞:“還有......還有北寒府的元逸......”
傅清歡心中已經瞭解了一二,“聽著,我無意於什麼圖不圖的,我只是之中只想知道是誰殺害淑離嫁禍給藥王谷。事已至此我可以救你一命,但是你手上淑離的屍體我不想再見到。”
“事到如今,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他捂著傷口,血越留越多,根本止不住。
傅清歡想要救他一命,就當他答應了。
只要屍體不在,縱然有人誣陷藥王谷,也是於事無補。
門外的腳步聲錯雜混亂,安慶已經帶著人追到了妓院,正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仔細搜查,弄得妓院大亂。
時間越發緊迫,傅清歡急中生智,轉身弄筆,心一橫將折斷的筆桿死死堵入到了戰如塵心口處的傷口。
那一刻,他身疼似顫,卻因一根斷筆的存在,讓傷口的血流不止變為了緩慢滲出。
他在撕裂震顫般的疼痛中,目色對上她清麗的眉眼:“那你怎麼辦?”
“管不著。”
傅清歡開窗遠望,妓院後身三樓之下便是淺湖,傅清歡一不做二不休,果斷直接將戰如塵推下了樓,墜湖能不能逃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她對戰如塵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後會無期,自求多福。”
之後,傅清歡一個人坐在凳子上,靜靜等待著安慶帶人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