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鳳梧的話說得並不錯。她確實是一位很值得高立付出的女子:沉著、冷靜、智慧;雖然心中對自己的樣貌十分清楚,但考慮到對方的善意,她佯裝不知;自信真的能讓任何一個女性散發出美麗的光芒,雙雙也不例外。
她的細心體貼、通情達理都是撫慰高立飄零生活的絕好膏藥。
面對好友的感嘆,高立坦言自己並不似鳳梧口中那般高尚無私。
“我若說得光面堂皇些,當然可以說是為了她,可是我自己心裡明白,我這麼樣為的是自己。因為我只在這裡的時候,心裡才會覺得快樂平靜。所以,我每隔一段時間,都一定要回來一次,住幾天,否則我只覺早已倒下去,早已發了瘋。”
雙雙於他,更像是個可以停靠的港灣。
這首歌先用一段老舊的唱片引出故事,唱片裡的人聲讓人倍感荒涼與無奈,像是戲子悲哀的嘆息。
時光來覆去,戲臺下的觀眾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是無人再懂當年景。
最後一句“還有誰陪我痴迷看這場舊戲,還有誰為我而停誰伴我如衣”的喃喃細語與開頭相呼應,滿座衣冠無相憶,
所以說,這是一首有故事的歌,在情緒的不斷加強中給我們衝擊。
那怕聽完整首歌,也是唏噓不已,半生痴守不過是戲裡戲外的一場夢罷了。
即使沒有聽過故事背景,單憑歌詞也能猜到六七分了。
所以哪怕李旭升已經唱完了這首歌,眼見兩女眼睛都帶有累點了!
……
王芸也沒在意形象,抹了把眼睛,道:“突然覺得這種曲風的歌曲好傷感啊!”
在這裡,華國的古風圈子也只能算是小眾。
因為時代的變化太大了!
不過有一點較好的地方就是,因為李唐的原因,也導致了人們對於這些古風作品有很大興致。
但也造就了他們對這種型別的作品比較苛刻。
如果只是一般作品,他們基本不會想看或者想它的。
畢竟現在因為李唐的原因,古時的韻味和風格都儲存得很好,所以大家對古風的要求自然就高了!
而李旭升聽到王芸這麼說,也不禁道:“現在的古風歌曲不都是這樣嗎?”
“好像也是!”王芸想了想,就點頭道。
“不過旭哥,都說每一首歌的背後,都有那麼一段故事,那剛才你唱的那首歌是說什麼啊?”
王芸有點好奇問道。
雖然從歌詞表面能夠感覺到一點,但她確實喜歡這歌曲,所以才問了出來。
“什麼故事其實從歌詞中也能大概分析出來。”
李旭升頓了一下,繼續道:“而這首歌曲是以聽故事人的角度演繹的,詞中口口聲聲說著“他”,因為這個戲子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狐離跟河圖在說故事、我們在聽故事,但我們永遠無法融入他的世界;他不會以“我”的角度告訴我們一切,因為他無法辨清這是戲裡還是戲外。”
李旭升似乎職業病犯了,因為他現在在華影學院教學的時候,就喜歡一本正經的講道理。
“衰草連橫向晚晴,半城柳色半聲笛。枉將綠蠟作紅玉,滿座衣冠無相憶。時光來複去。”
這段感覺像是此時此刻說故事時戲子的狀態,也是整個故事的一個引子。
“衰草”即枯草,“晚晴”指傍晚雨後初晴。
後面一個分句中“半城柳色”和“衰草”向我們表明了一個時間概念,大概是初春時節的樣子。表現了戲子的心情,“半聲笛”音伴著初春時分,卻都不能入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