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淑妃咬牙道:“陛下,您有所不知,國庫已經空虛,周王為了湊軍餉,很早就盯上我們家了。”
李弘大吃一驚,道:“你說國庫空虛了?”
韋淑妃道:“是的,這幾年朝廷一直打仗,最近又有泰山封禪,臣妾聽父親說,國庫已經沒錢了!”
李弘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說,周王是為了你們家的錢,才將你們抄家的?”
韋淑妃咬牙道:“不錯!他原先顧忌先皇,才不敢動手。先皇歸天后,父親就猜到他很快會動手,只是沒想到他動手這麼快!”
李弘皺眉不語,似乎不太相信。
韋淑妃急道:
“陛下,您還不明白嗎,國庫這種情況,朝廷必定會修養生息,減少一切不必要的花費,更不可能養一支徵西軍。”
“周王是西討大營的元帥,如果西討大營沒了,他這個元帥也沒了,他怎能不急!”
李弘道:“就算他缺錢,也不會偏偏拿你們家開刀吧,你們家很有錢嗎?”
韋淑妃忙道:“他盯上的共有兩家,除了我們韋家外還有蕭家,我們兩家百年積累,錢財雖不多,也有百萬貫之數。”
李弘失聲道:“你們家有百萬貫的錢?”雙目放出了光。
韋淑妃咬牙道:“是的,我們韋家每代人積累財富,都是希望在國家為難時能幫助國家。”
“父親得知國庫空虛後,便想將我們家所有錢都獻給陛下,當做臣妾的嫁妝,沒想到卻被武承嗣搶先一步!”
李弘怔了一下,大聲道:“他、他竟敢如此無法無天!你等著,朕一定會幫你們家主持公道!”
韋淑妃向他拜了一拜,道:“陛下,臣妾替我們韋家全族,謝謝您了。”
李弘大聲道:“有朕在,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你等著。”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宮殿。
李弘心中氣悶不已,沒想到先皇竟給他留下一個爛攤子,好不容易韋家主動獻錢,竟被武承嗣給截胡了,真是豈有此理!
突然,他身後的魏東福道:“陛下,臣覺得有些奇怪,依著周王殿下的行事作風,應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
李弘愣了一下,道:“為何不至於,西討大營是他的命根,他自然不願意因國庫沒錢而裁撤。”
魏東福道:“可如果韋家真將錢獻給國庫,國庫不就有錢了嗎,他又何必用這種粗暴的方式抄了韋府?”
竇文鳴冷哼道:“這筆錢是許國公府給淑妃殿下做嫁妝的,應該歸於陛下私庫,陛下自然不會用它們去維持軍營,武承嗣應該很清楚,所以才出此下策。”
李弘哼道:“不錯,那些錢應該歸朕的私庫,朕一定要討回來!”
魏東福嘆了口氣,不敢再勸。
便在這時,戴至德父子匆匆跑來,遠遠便喊道:“陛下,出事了。”兩人走近後,將武承嗣抄蕭、韋兩家的事說了。
李弘冷冷道:“朕早就知道了,行了,你們跟朕一起去紫宸殿吧。”
來到大殿,不少官員已經到來,紛紛向李弘見禮。
抬首看去,寶座臺上除了居中的大號龍椅外,左邊還有一張小號龍椅。
李弘自覺來到左邊龍椅上坐下,過不多時,武媚從側面耳門入內,李弘急忙起身道:“母后。”
武媚冷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與他敘話。
向下方看去,只見群臣基本都到齊了,只有兩個位置空著。
有人不來,武媚本並不會太在意,事後處置了就是,但其中一個空位赫然位於左手第一位。